霍思遙賴在地上任他拉扯,“哥,我不能走,我走了蓁蓁沒人管,萬一她發病了怎么辦?”
今天這個大烏龍弄的,她知道霍庭深會來收拾自己,還是秦蓁蓁出的主意,她裝病把他叫過來,這樣他就顧不上別的事。
結果把這大魔王引來,他放著生病的秦蓁蓁不管,拉著她不放。
霍庭深直接拖狗似的把霍思遙拖上車,完全不顧外面還下著雨。
許之漾回到錦園收到老宅打來的電話,陶書荷急得話都說不清了,
“漾漾,你知不知道思遙做了什么事惹到阿深?她被老爺子關起來了。”
許之漾愣怔一下,“媽,我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幫著勸勸,老爺子最疼你。”
“媽,爺爺處罰小輩的事我不敢插手。”
陶書荷失望地掛掉電話。
這邊電話剛斷,外面有汽車聲音傳來。
許之漾接了杯水上樓,還是沒有躲過。
“怎么我回來,你就走?”
“我困了。”
許之漾敷衍了一句拿著水杯回屋,手落在門鎖上猶豫幾秒又松開。
一道門,擋不住他。
想徹底遠離他,只有一個辦法,離婚。
她打開手機撥了個號碼,
“路曼,我記得你男朋友是律師,可以幫我聯系一下嗎,我想咨詢下關于起訴離婚的事。”
“漾漾,你真的決定了?”
許之漾嗯了,“麻煩你了,路曼。”
“嗨,這有什么麻煩的,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忙嗎,你等著,我問一下他,最好幫你們約個時間見面聊。”
臥室門被從外面推開,許之漾抬眼看了下,“路曼,我還有事,先掛了,改日再說。”
霍庭深一身黑色西裝進門,不知在哪換了一套。
他長腿邁著步閑散地走進來,當著她面開始脫外套,松領帶,接著就要脫褲子。
許之漾無語死,他這是打算賴在客臥了。
“你不能回自己屋睡嗎?”
說話間,他已經把皮帶抽下,褲子褪下一半。
許之漾忙扭過頭。
“要么一起回主臥,要么一起睡客臥,這不是你先選擇的房間,我只好跟過來了。”
“你一定要這樣嗎?”
“哪樣?像早上那樣?”
許之漾不知道他哪來的厚臉皮,上午分開時還在針尖對麥芒,現在他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副尋常表情。
每次兩人吵完架,她在冷戰,他在失憶。這讓許之漾一度懷疑是自己太小心眼,抓著一兩件事不放。
“霍庭深,我們離婚吧。”
霍庭深把脫下的褲子隨手一扔,“想好了再說話。先考慮考慮你離了我能正常生活不?”
許之漾雙眼模糊一片,
“我餓死在外面都跟你沒關系。我們離婚吧好嗎?”
霍庭深擰了擰眉,摔門出去,走之前留下一句,“不知好歹。”
他還是不愿離婚。
許之漾在床上枯坐一宿。
隔天早上,爺爺打電話讓兩人回老宅一趟。
許之漾收拾好自己下樓,霍庭深已經衣冠整齊地坐在大廳喝茶。
兩人視線有一瞬的相觸,心照不宣的誰也沒講話。
上了車,許之漾系好安全帶,遲遲不見他啟動車子。
“不走嗎?”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