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說,“霍庭深,他是你小叔,你思想怎么那么齷齪?”
霍庭深冷哼了聲,“我思想齷齪?我是男人,知道男人想什么。不要把男人想得太純潔,比如現在。”
許之漾心里驀地揪緊,
霍庭深喉嚨溢出一聲輕笑,
漾漾,不要排斥我。
他的吻兇且密集,甚至不給她換氣的機會。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他一只手不耐煩地按下拒接。
沒過一分鐘,電話再度打進來,似乎有不打通不罷休之勢。
“電,電話。”
許之漾小聲提示。
霍庭深拿起枕邊的手機按下接聽,免提。
“喂,哪位?”
電話里的聲音傳來,
“請問是霍總嗎?我是樂鑫傳媒的記者,您的朋友穆拓宇砸傷了我們同事,他讓我打這個電話找您處理。”
對面說完許久沒有聽到回答又問,
“請問您在聽嗎?您速度來處理一下,不然我們報警了。”
霍庭深聽到對面自報家門說是記者就想掛掉,聽到穆拓宇的名字才勉強聽到后面,結果那蠢貨言語不善地要挾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你們,是你們欠打。”
對面被噎了一下,“那霍總您忙,我先去報警了。”
“你隨便!”
霍庭深就是個大魔王,他把手機隨手一扔,扯了條睡褲直接進了淋浴間。
......
京市國際拍賣中心。
頂層匯集了十幾個的娛記拿著拍照設備堵在房間門口,都在等著拍第一手資料。他們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說當紅流量小花季可與穆家少爺在這里共度良宵,他們已經等了一晚上,就不信里面的兩人不出來。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
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這群記者中帶頭的是一個染著綠發的男人,看到遠處走來的人搶先迎過去,
“霍大小姐,這門不開咱也拍不到,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們出來?”
霍思遙抽了抽嘴角,有點嫌棄的嘴臉,“搞了半天你們還沒拍到?早知道你這么不靠譜,我就把這消息放給別人了。”
“別別,遙姐,咱們在這已經等了七八個小時。你來前不久,穆少出來過一次,砸了一臺攝像機,還打傷了我們一個同事。打斗的過程拍下來了,給你看。”
男人說著就要打開手里的設備,霍思遙唾棄道,
“蠢貨,拍穆少有什么用,讓你拍跟他睡覺的女人。”
男人一秒沒了精氣神,“這不是穆少保護得好,里面那人一直沒露頭么。咱們都在想辦法,看怎樣能把季可逼出來。”
若是拍到這個大獨家,他們這個月的業績可有穩了,除此之外還能賺一大筆獎金。
霍思遙默了默,她自然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季可而是她想算計的人,她才不會說出真相,那樣這幾個狗腿子哪里會兢兢業業任她差遣。
“你稍等一下。”
霍思遙走到樓梯口去打電話,她今天非讓霍庭深當著這些人與許之漾決裂。
彼時,霍庭深正吸著事后煙靠在床頭,滿臉饜足的神情。
電話響起,他此時心情好,接電話的聲音也和善,
“思遙,什么事?”
對面不知說了什么,讓他臉色大變。
許之漾擦著頭發出來,帶著一身水汽。
“漾漾,換衣服跟我出去。”
許之漾被他折騰一番,渾身酸軟,現在只想躺著睡個回籠覺。
“你回主臥,還是我回?”
她的意思,兩人還是要分屋睡。他若霸占客臥不放,那她就回主臥睡。
霍庭深揉了揉眉心,這個女人真讓他頭疼。
“怎么?”
也就在床上乖了一會兒,穿上衣服就能說出這無情的話。
許之漾耳尖紅了一下,到陽臺打開窗戶通風,空氣里都是他的二手煙。
“你在旁邊影響我睡眠質量。”
霍庭深掐滅指間的煙,“你昨夜明明睡得很好,一個勁往我懷里鉆,叫都叫不醒,手還占我便宜。咱倆睡一起究竟誰吃虧?”
許之漾擦著頭發的手頓了下,感覺有些失笑。他這副無賴的樣子不知跟哪學來,把黑說成白。
究竟誰吃虧?
說得好像自己想占他便宜似的。
“換衣服跟我出門。”
霍庭深再次催促。
許之漾看出來他是真有事,
“你出門帶我做什么,你不怕別人知道我們的事了?”
她拿出吹風機慢吞吞地吹著頭發,壓根就沒打算跟著他出去,大周末的不讓睡懶覺不說,還要把她拎走,不像話。
頭發吹干一半,霍庭深已經換了套煙灰色的西裝,這個顏色衫得他氣質溫柔了幾分。
許之漾看了一眼,霍庭深正往她這邊走,做賊似的連忙扭過頭。
“想看我就大大方方地看,不用藏著掖著。”
許之漾腹誹,他還挺自戀。
手頭的吹風機被拿走,她怔了怔回頭,霍庭深一手持著吹風機,另一只手扒拉著她的頭發。
早上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沒有預兆地涌現,許之漾驀地臉紅了。
暖暖的熱風罩在頭頂,發尖不時落在頸邊癢癢麻麻。許之漾覺得現在與他有點像恩愛夫妻的樣子。
霍庭深第一次幫女人吹頭發,效率有些低。幾分鐘過去,發根還沒有全干。
許之漾從他手里要過吹風機,
“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緊著一塊頭皮使勁吹,她感覺自己頭頂那塊皮膚都被烤燙了,而別的地方根本沒吹到。
霍庭深不情愿地把吹風機還回去,第一次主動幫忙還遭了嫌棄。
女人真麻煩。
“要不一會兒幫你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