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別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我與她的事不允許別人插手。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對再做出傷害霍太太的事,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
秦蓁蓁聽到霍太太三個字渾身發冷。
他們都簽了離婚協議,他還愿稱她為霍太太,為她出頭。那自己算什么?
“深哥,你還娶我嗎?”
她忍不住問。
霍庭深冷冷地掀起眼皮,“法律不允許重婚。”
一句話把她所有的期待踩到腳底。
她是抱著目標回國的,回國之前他也是期待有加。
她以為終于熬過最苦的異地戀,便瞞著他自己身體已經恢復差不多的事,想以此讓他多疼疼自己,趕緊與許之漾離婚。
可是現在,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此時,她眼淚如同開了閘。
“那一夜算什么?”
霍庭深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他琢磨了這么久都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去解決那件事,現在她提出來,顯然是要一個交待。
而他也曾許諾會給她個交待。
如今她想要的,他大概不想給了。
“蓁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滿足你,車,錢,房子,都可以提。”
秦蓁蓁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
豪門圈有句話說,你可以圖他錢,圖他人,甚至可以圖他心,只一樣圖名分不可以。
她現在深有體會。
他真的不打算離婚了。
霍庭深大概是覺得對眼前的女人有所虧欠,語氣也緩和下來。
“回去好好想想吧,別再做一些讓大家都難堪的傻事。”
秦蓁蓁出了總裁辦,整個人如被抽走靈魂。愛了多年的男人,現在只愿意給他錢,她意難平。
許之漾以為霍庭深會開除秦蓁蓁,畢竟霍氏用人條件苛刻,不接受有污點的員工。
看到秦蓁蓁若無其事的回到工位,她便知道他對秦蓁蓁心軟了。
他無限度地包容秦蓁蓁的一切,甚至那個女人找人玷污自己的老婆這種事都能忍。
白月光在男人心里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即便知道她做了有違人道的事,還是愿意站到她那邊。
許之漾的一顆心再次碎了一地,她忍不住地想,是不是秦蓁蓁來要自己的命,他也能把這事擺平。
中午,管家鐘叔又來送飯。
兩人今天都沒什么胃口,各懷心思地吃了幾口。
霍庭深凝視著盤子里味道不錯卻看不出原食材的菜,“鐘叔,以后就別麻煩了,公司附近有的是飯店。”
許之漾認為他不是不想吃老宅的飯,是不想與自己一起進食。
“鐘叔,以后別送了。”
鐘叔假笑,“這不是老爺子怕你們吃不好,又怕外面做的飯菜不衛生吃壞肚子。”
霍庭深揉了揉鼻子,兩股熱熱的東西從鼻孔流出來。他下意識地抬頭,嗓子里嘗到甜惺味。
鐘叔忙不迭幫他拿紙。
“少爺,你流鼻血了。”
霍庭深接過紙巾,鐘叔快速地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待霍庭深反應過來,鐘叔已經將東西撤下去,桌子打掃干凈。
“少爺,最近天氣干燥,您多喝水。沒什么事,我就先撤了,老爺那邊叫我。”
鐘叔找了個理由逃得飛快。
許之漾也要走,手扶到門上,身后一只手從她頭頂穿過,落到門上。
剛剛打開一條縫的玻璃門再次被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