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從容地勾了下唇,眼神挪到秦蓁蓁身上,透著一絲嘲諷。
她那晚把戒指放回原位,本意就是想在霍庭深面前揭開秦蓁蓁的真面目,讓他看看自己愛了個什么玩意,為爭風吃醋找人要弄死自己的姐姐。
看她在霍庭深面前純潔善良的人設還能不能立得住。
正愁想不到契機,她自己竟送上門了。
秦蓁蓁被她那一眼瞪得頭皮發麻,這時竟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
“警察同志,東西是我拿的。我拿東西也是經過秦老師允許的,不過她現在可能不承認。”
許之漾的話讓堪堪安靜了一分鐘的辦公室再次熱鬧起來。
“怎么可能,你是說秦老師故意設計整你?誰會拿自己母親的遺物做文章?”
“我們相信秦老師的人品。秦老師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會對你做這種事,那對她有什么好處?”
“自己手腳不干凈,拿了人家東西還來甩鍋。”
許之漾對這些人暫時不理會,
“警察同志,那條項鏈并非秦蓁蓁女士的物品,是我媽媽的遺物,而且據我所知秦老師的母親健在,談不上遺物這一說。”
秦蓁蓁有點坐不住了,她抬頭看了眼這滿屋子等著吃瓜的猹們,此刻想拉著警察和許之漾到會議室去談。
警察辦案講究一個證據,不是憑誰話多誰有理,
“許小姐,你說這個東西是你媽媽的遺物,你能證明嗎?”
許之漾從包里拿出那條鏈子,打開手機相冊,里面有許多媽媽的照片,
“警察同志,您看,這是我媽媽,這條項鏈是她一直戴著的,她生前從沒摘下來過,我打理她遺物時發現唯獨少了這條鏈子,不知道怎么跑到秦蓁蓁女士手里。”
她這話解釋那條鏈子是自己媽媽的遺物之外拋出另外一個疑點。
警察把照片放大,與項鏈對比確定一模一樣,
“許小姐,這條項鏈確實與你母親佩戴的一模一樣,不過像這種飾品商家都是批量生產,應該是獨一份,這說明不了它就是你媽媽脖子上的那條。”
秦蓁蓁腰桿挺得更直了些。
場面又變得安靜下來。
許之漾舔了舔唇,垂著眼皮默了會兒。
“警察同志,我也有個貴重物品丟失了,不巧前天發現在秦蓁蓁女士的抽屜里,您能一起審了嗎?”
秦蓁蓁倒吸一口冷氣,默默地感覺在這件事上自己討不到什么好。警是她報的,被告的人比她還理直氣壯。
兩個警察一臉正氣,配上那身制服,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
“你可以說說看,是什么東西。”
許之漾抿了下紅唇,“我的婚戒在她抽屜里。”
秦蓁蓁心里咯噔一聲,有點惱羞成惱,說話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個分貝,
“警察同志,她胡說八道。”
她打開抽屜看到那個戒指盒子真的躺在里面,明明記得把它放在家里的床頭柜,她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它放到公司的。
“警察同志,這枚戒指是我男朋友向我求婚時送的。”
此時許之漾平靜得讓人害怕,
“你說戒指是你的,請問你戴得上嗎,既是男朋友求婚的戒指,一定會買合適的圈口,不如你當著大家面把它套在無名指上?”
秦蓁蓁被噎了一下,她不敢,她清楚的知道那枚戒指的圈口對她來小不止兩個號,她只能套進小拇指。
這時,她臉色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
吃瓜群眾們又開始議論起來,
“我相信秦老師,霍氏未來老板娘怎么會偷你一枚戒指,說出來真是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