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臨川掛斷電話,走到林媚跟前。
林媚水霧色的眸子看著他,“走吧。”
“不問問說了什么?”夏臨川把她的手抓過來,拉著一起塞進口袋里。
林媚頓了頓,“你會處理好的。”
夏臨川的大掌在口袋里,包緊了她的,“ken身上的毒發作了。”
林媚有短瞬的怔然,很快又恢復如常。
“你會不會覺得我可怕?”夏臨川以為她害怕了自己,似乎沒什么情緒的問出聲。
林媚停下腳步,定定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
她漂亮的眸子里,此刻竟然沉寂如浩瀚的海。
“不會。”她思路很清晰,“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如果不是他要對我們下手,他也不用死。我們只是自衛。”
羅斯財團來勢洶洶,倘若他們真的落到ken的手里,下場只會更慘烈。
她說完,口袋里的小手,調皮的撓了撓他的掌心。
夏臨川眼底的濃沉,頃刻間化成了溫柔。
他嗯了聲,“走吧,我們回家。”
其實只是離開了小半個月,但對于林媚而言,卻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夏家人看到她和夏臨川歸來,一個個欣喜又激動。
夏知心和程雅林將她攙扶到沙發上,程周周也忙不迭的擠過來,幾個人全都眼淚汪汪的圍著她問東問西。
確認她真的安然無恙時,才終于肯放下心來。
夏臨川等大家伙兒說的差不多之際,輕輕出聲道,“先回房休息會兒吧。”
林媚現在身子沉,更容易乏累。
他看到她那張小臉,雖然笑著,但是眉宇間的疲憊怎么也藏不住,不由心疼憐惜。
眾人聞言,也連忙催促她去休息。
林媚確實是累了,順水推舟起身跟眾人道別,“那我就先上去睡會兒。”
“快去快去。”程雅林招呼夏臨川,“快把你媳婦兒抱上去,肚子都這么大了,以后一步路都不能讓她走。”
林媚羞的臉紅,連連搖頭,“不用,我……”
“讓他抱!”程雅林打斷她,“現在就得好好折騰他,不然他以為當爹那么輕松容易嗎?”
“就是,沒有人能隨隨便便當爹。”夏知心插話道,“他要是做的不夠好,大嫂,你就再給孩子找個爹。”
無緣無故就被含沙射影的陸薄歸,無奈又寵溺的苦笑。
他可不想自己的往事,再被挖出來,搶在夏知心再說什么之前對夏臨川道,“大哥,快去。”
夏臨川眼里只有林媚,懶得和他們做口舌之爭。
他走到她跟前,拉過她的手,搭在自己肩頭。
林媚垂下眼睛。
他體貼的叮囑,“抱緊我。”
他修長有力的大手,穿過她的腿窩,將她打橫抱起,提步往樓上走。
程雅林道,“就該這么做嘛,好好休息,咱們回家了,不用再怕了,一切都有我們。”
望著那一雙雙充滿關切的眼睛,林媚鼻子一酸,怕被人看到,忙將臉埋在了夏臨川的肩膀上。
程雅林等二人上了樓之后,招呼夏大到跟前,“你去白家捎個信兒,就說大少奶奶回家了。”
白如雪恢復記憶后,就被白老爺子接回了白家莊園,沒有再在夏家住著。
夏大把消息一帶過去,白如雪等不及的便匆匆趕了過來。
二人均是難以置信,再三跟程雅林確認消息。
程雅林哭笑不得,“這種事我怎么敢騙你們?她才剛回來,累著了,在樓上睡覺,等醒了你就能看到。”
白如雪朝著樓上看去,那眼神似乎要望穿秋水。
程雅林理解她的心情,拍拍她的手,拉著她問起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這么多年沒回白家,適應的如何了?”
“最近很忙。”白如雪知道閨蜜是在安撫她,笑著收回視線,一一回答道,“很多年沒碰過的東西,重新撿起來需要點時間。不過我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十七八歲那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累,工作越多,我反而越精力充沛,這種感覺,就像是又活了過來。”
她十八歲之前,一直都在學習如何管理公司。
那時候因為知道自己擔負著家族的興旺和命運,所以她對所學的東西,并沒有特別的感情,不喜歡也不討厭,只知道她必須學習。
她十八歲之后,離開了白家,躲到仙河村過普通日子。
驟然不再用操心那些公司投資決策,她有一瞬間的茫然無措,后來便漸漸適應了,像個普通女人一樣柴米油鹽的過日子。
只是時間越久,她越發覺得空虛。
直到重新回到白家,重新看到那些報表,她宛如枯木逢春,迸發出了勃勃生機。
越忙碌,她越目標清晰。
越工作,她越斗志昂揚。
更忙更累,只會讓她更好更強。
程雅林再次在閨蜜臉上看到這樣充滿野心的表情,也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你本來就是屬于白家的,你的人生也不該那樣寂寂無名。現在回來了,日子還很長,你完全有機會,創造出屬于你白如雪的時代。我相信,有你在,白家一定會復興的!”
白如雪毫不謙虛的道,“我也相信。”
她要中興白家,要培養林媚和季臣洲,要做很多她早該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你適應的不錯,白二爺應該很難適應。”程雅林試探著問,“當年他對你做了那種事,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白如雪回白家也有十來天了,按照她的性格,有仇當場就報,她卻遲遲沒動白二爺,實在很奇怪。
白如雪嘆了口氣,“得知當年我離開白家的真相后,父親像是愧對我,突然間老了好幾歲似的,身體也變得不大行了。我本來沒想放過二哥,現在……”
她頓了頓道,“我把他一家打發到柳市,今天已經出發了。”
程雅林情緒復雜的唏噓,“也算便宜他了。”
“反正父親在世期間,只要他們老實本分,不再作妖,我會給他們留條活路。”白如雪已經打定了主意。
程雅林又笑起來,“臣洲現在怎么樣了?”
“阿御帶著他每天做什么體能訓練,他們到處跑,我看他最近狀態好了點,相信他一定能從那件事中走出來。”
蕭敏敏的污蔑和死亡,對季臣洲造成了巨大的影響,一度讓他患上抑郁癥。
好在有司御夜,他得知后便來到他身邊,不知和他說了什么,季臣洲便決定和他一起離開。
程雅林幽幽的道,“都會好起來的……”
二人正說著話,女傭走過來匯報。
“夫人,謝先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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