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吧。”
陳想無奈表示。
她的樣子看上去也并不嚴重。
“可是我的腳踝歪了,我怎么走?”
梁玉也淚汪汪的望著他。
“你可以的,只是歪了腳踝不是嗎?”
“那你希望我怎樣?崴了腳踝還不夠,難道真的要她說的那樣,我死了,你才能再抱我一下?”
梁玉生氣的跟他對峙。
陳想卻笑了。
他想,或者她死了,他都不能再碰她一下。
否則被沈茉莉知道,還以為他對她有余情,還以為梁玉是他一輩子的遺憾,那就更說不清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還給店里打碎這只花瓶的錢。”
“......”
梁玉驚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然,如果你沒有,我也不會著急逼你,你什么時候有了什么時候給就是。”
陳想卻說的很清楚。
“你還是我認識的陳想嗎?你問我要錢?你什么時候這么吝嗇于這點東西?你什么時候......”
“梁玉,我的婚姻岌岌可危。”
他只好打斷她。
他知道自己以前對她很大方,但是現在他正在為了這份大方而受到懲罰。
梁玉心涼了半截,眼淚掉下來后她再也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陳想卻還站在那里,靜靜地站在那里。
他看了眼熟悉的門板,知道她肯定不會給自己開門了,他便一直在旁邊等著。
沈茉莉要上班的。
出門的時候她戴著墨鏡,眼角余光有看到陳想的,但是她頭也沒回,大步往樓梯口。
那里還有破碎的花瓶,她把礙事的那塊用力踢了一腳,然后繼續氣勢洶洶的下樓。
陳想跟在身后都沒敢靠近。
這會兒靠近她,大概會死無全尸。
“我晚上等你回來吃飯。”
陳想在她上車的時候才追上去。
沈茉莉目不斜視,迅速發車。
等她吃飯?
哼。
沈茉莉白天在工地,晚上便找去傅家。
“你都不知道,他當時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橫沖直撞的去關心她,就好像她不是崴到腳,而是丟了大半條命那樣,他還說想我,想復合,都是屁話,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
沈茉莉摟著卓簡,說著說著就抱著卓簡的腰哭了起來。
傅衍夜在門外站了會兒,聽的頭大。
這晚,沈茉莉住在他們家。
傅衍夜十一點多才把卓簡從她房間里等出來,輕聲:“我得去醫院了。”
“嗯,你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卓簡點著頭答應他。
老爺子去了醫院,雖然問題不大,但是傅衍夜還是覺得該去陪一下。
只是聽卓簡這么輕易的讓他走,他還是忍不住嘆了聲:“看你哄別人那個勁,怎么不知道安慰安慰你自己老公?”
“啊?安慰你什么?你怎么了?”
卓簡認真問他。
傅衍夜沒吭聲,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會,正要走,卓簡卻要抱上來,傅衍夜立即伸出一只手:“停。”
“哦,明白。”
卓簡立即想起他潔癖,那會兒他看到她抱沈茉莉就一直擰著眉頭,所以她自然的讓出路來,雙手做出請他走好的姿勢。
沈茉莉只在傅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傅衍夜就給陳想打了電話。
陳想趕到的時候,沈茉莉正在吃晚飯,她下班晚,傅衍夜跟卓簡早吃過晚飯了。
傅衍夜讓阿姨去給卓簡傳了話,卓簡原本是在陪著沈茉莉的,后來聽了阿姨的傳話就出去。
她問傅衍夜:“什么事還要出來說?”
“我沒事。”
他拉著她的手,今晚他老婆還沒被霸占,也堅決不能被霸占了。
卓簡后來就傻眼的看著陳想進了他們家餐廳。
沈茉莉還當是家里人,沒抬頭。
傅家的飯實在是太好吃了。
“吃的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