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于中午了,他揉了揉略有些腫脹的眉心,記憶還停留在和鐘意分開的時候。
看來昨晚又斷片了,回來后的記憶一點都沒有,想著昨晚那個旖旎的夢,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真怕哪天自己獸性大發,把蘭亭強上了。
四年前,蘭亭不過二十二歲,身體單薄的像個十七八的少年,他費盡心機的留在了自己身邊,哪怕是以一個情人的身份。
最初的時候,陸喬認為蘭亭是喜歡自己的,直到鐘意身邊的追求者逐漸減少,甚至于消失不見了。他才發現,都是這個狗東西背著眾人,搞的小動作。
喜歡的少年,喜歡上了自己視為親弟弟的好兄弟。而自己卻卑劣的以情人的名義,將他困在身邊四年。
輕嘆一聲,掀開被子起身下床,環顧了一周,沒看見蘭亭的身影,浴室里也沒有水聲,想來是出去了。
他赤裸著上身去了浴室,無意中瞥見鏡中的自己,頓時愣在了那里。頸肩處的咬痕,胸肌上的抓痕,都預示著昨晚干了什么。
他不可置信的,用力的搓了又搓,很怕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畫上去的惡作劇。
然而,身上都搓紅了,也不見褪色。他立刻轉過身,將自己的后背對著鏡子,果不其然,背上也有很多抓痕,深淺不一,曖昧又性感。
陸喬來不及洗漱,快速的沖出去,拿起手機撥通了蘭亭的號碼,他的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毛躁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眼中的笑意直達眼底,整個人似乎都在冒著粉色泡泡,原來那場旖旎的歡愛,并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存在的。
一聲聲提示音響起,陸喬等的焦急又忐忑。然而,直到電話自動掛斷,也無人接聽,他不死心的又撥打了第二遍,第三遍……
聽著對面冰冷的機械性女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那顆炙熱又忐忑的心,逐漸的冰冷了下來。
握著手機的手,慢慢收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向窗外的眼神晦暗不明。
一陣鈴聲響起,將陸喬喚回了神,他定定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直到自動掛斷的前一刻,才接了起來。
兩人靜默了數秒,最后還是陸喬率先打破了沉默:“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
蘭亭看著不遠處的市醫院,出口的聲音依什么起伏:“出來辦點事,大概一周吧。”
陸喬似笑非笑的道:“哦?是嗎?”
“嗯。”蘭亭看著手背上的輸液貼,忍著身體的不適,淡淡的開口:“陸哥,有什么事嗎?”
陸喬幾不可察的冷笑一聲,難過又難堪。他就這么不待見自己;就那么害怕被小意看到,與自己歡愛后的樣子,他就那么在意小意。
想到此,他舌尖抵著后槽牙,出口的聲音卻很輕:
“亭寶,你睡了我,破了我保留了三十七年的童子身,而我醒過來的時候,連你的影子都沒見到,現在還來問我有什么事?”
他輕笑了一聲,語調慢了一個度:“你覺得我應該有什么事。”
蘭亭通過陸喬的語氣,知道他生氣了,心臟處不可控的一陣陣抽痛,三十七年啊,守給誰的,不言而喻。
他緊抿著微微腫起的唇,忍受著身體的陣陣不適,語氣依舊淡然:“陸哥,想怎么樣?”
聲音聽起來好似與往日不同,然而手心里的薄汗卻出賣了他。
他不知道陸喬會怎么來處理這件事,或是惡語相向,亦或是讓自己離開,斷絕僅有的情人關系。
陸喬的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眼前的玻璃窗……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好似敲在了蘭亭的心上,他咬著腮邊的軟肉,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審判。
突然聲音消失了,蘭亭瞬間屏住了呼吸……
陸喬收了手指,虛握成了拳,他拋棄了所有的修養與風度,聲音里多了幾分強勢:
“昨晚感覺還不錯,乖乖的待在我身邊,直到……”我死,才能放你自由。
可惜,他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蘭亭打斷了,他快速的應了聲:“好。”
便掛斷了電話。
蘭亭慘然一笑,趴在了方向盤上,他沒有勇氣聽陸喬的后半句話,哪怕明知道是:玩膩了,讓他離開。
他也不想聽陸喬親口說出來。
現在這樣就很好,等幫陸喬奪回鐘意,他就會功成身退,絕不給他們之間,造成任何誤會。
而另一邊的陸喬,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轉身靠坐在窗臺上,點燃了一支煙,沒有吸,只是看著它慢慢燃燒。
直至一支煙燃燒殆盡,他才輕笑出了聲,自言自語的呢喃著:
“睡了我,就是我的人。既然你不能乖乖的,那我只能折了你的羽翼,將你困在身邊了……”
直到一群人從溫泉度假村離開,也沒有見到蘭亭的身影。有人問起的時候,陸喬也只笑著說,有事先走了。
而謊稱有事離開的蘭亭,反復高熱,打了四天針,又休息了三天,才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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