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聞言,臉色一變:“我馬上到公司。”
秦霜聽他的語氣那么緊張,而且,一醒過來就要急著去公司,還以為公司里又出了什么問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薄晏卿道:“沒什么。”
說完,他翻身下床,就要回房間換衣物。
秦霜不禁有些悶悶道:“你什么都不和我說。”
薄晏卿步子一頓,轉過身來。
他看向秦霜,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你想知道什么......”
秦霜道:“我看你接到這通電話,表現得那么緊張,甚至馬上要去公司,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可我問你什么,你卻什么都不說,只說‘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嗎?”
頓了頓,她有些失落道:“我們之前離婚,是不是也是因為缺少溝通呢?因為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覺得不重要,所以不愿意和我溝通,又覺得,沒必要和我溝通,或者是......因為我不重要,所以,你才不想和我說?”
薄晏卿:“不是!”
見她越想越胡思亂想,男人立刻打斷了她:“不是這樣的。”
秦霜:“那會不會是因為,你是大男人主義,而是我是個小女人,我的看法我的想法都不重要,所以,你不需要和我交流,任何事情,你一個人做抉擇就可以?”
薄晏卿回到床邊,坐了下來。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道:“我沒有大男人主義,但,聽你這么說,我也覺得,凡事我不和你說,的確不好。”
他也認識到,他與她缺乏溝通。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薄晏卿解釋了一句:“可能是,從來我都是比較獨立的人格,所以,我認為,任何事,我能夠獨自處理好的,我就可以獨自處理好。”
秦霜一笑:“如果是你都處理不好的,別人更處理不好了?”
薄晏卿不置可否。
秦霜:“你不是獨立人格,依我看,你更像是孤獨人格,薄晏卿......哦不對,紀寒洲,你從小一定很孤獨吧?”
薄晏卿怔住,眼神微微渙散了一下。
“孤獨”......
對于他而言來說,這個詞有些過分陌生了。
他從來沒有將這個詞,和自己聯系過在一起。
對于他而言,他從來都是驕傲、自負、甚至是十分傲慢的,孤獨這個詞,他從未聯系過自己。
她說他“孤獨”?
薄晏卿反問:“你為什么覺得我孤獨?”
秦霜道:“孤獨是一種感覺。我不知道,從前的我們是怎么相處的?我之所以覺得你孤獨,是因為,我感覺我走不進你的心。”
薄晏卿微微皺了皺眉,一字一頓道:“我已經......很努力和你打開心門。”
秦霜道:“可是你從未真正和我打開過心門。”
薄晏卿:“要怎樣,才算是真正和你打開過心門?”
秦霜:“迄今為止,這么久以來,你在我的心中,在我的眼中,你只是薄晏卿,只是紀寒洲,卻從未像一個丈夫。我真的不夠了解你,我也試圖過,想要去了解你,可是我走不進你的心。就算,你想要對我打開心門,可給我的感覺,你更像是把自己緊閉在城門中,就算走進你的心里,也只能看到一扇緊閉的門。”
薄晏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讓你更了解我一些?”
他也希望,她能了解他多一些。
可他不得要領。
秦霜:“你沒有七情六欲嗎?給我的感覺,你好似沒有太多喜怒哀樂,有的只是權衡利弊,你那么理性,沒有任何感性。”
薄晏卿閉上眼睛。
再度睜開眼睛時,他淡淡道:“在我很小的年紀,我便是以紀氏繼承人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