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午餐時光,頓時靜謐無聲。
孟小娥雖然覺得挺痛快,但還是覺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薛漫櫻幾個人的想法也是如此。
畢竟事發到現在,才剛好五天,還不夠一個禮拜呢,怎么判決都下來了?
余鐵男深深看了眼戰北煊,又看了眼大家:“遲則生變,我們還是得快速地處理了才好。”
話說到這里,余鐵男又嘆了口氣:“比如沈璐,我們想要快速、積極地處理,卻還是有些困難。
她是美籍,大使館那邊一直在跟我們交涉。
沈家在美國也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資本主義國家,只為上層人服務,看來沈家為了撈出沈璐,也是費了不少人力財力的。
現在我們是想處理她,又不能隨便處理,還要抗拒美方將她引渡回國,也在打拉鋸戰,也不容易。”
戰南琪好奇詢問:“沈家很厲害嗎?”
邱希珩體貼地解釋:“當年二哥跟沈璐也算是強強聯手、商業聯姻。
沈家做的是通訊,涉及的方方面面非常廣泛。
唔,這么說吧,華夏現在的電話都歸國家郵電局管著,但是沈家的業務涉及到至少美國五個州的電話、電報通訊業務,而且他們有自己的研發體系跟科學家,對互聯網通訊、竊聽器、以及很多精密的醫療超聲檢查設備也有涉獵。
經濟雖然不及邱家,卻也是金字塔級別的富商人家。”
戰南琪恍然大悟:“這么牛啊,難怪……”
薛漫櫻補充:“而且沈家親美,他們很多業務都是跟美國的軍方合作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懂了。
難怪美方會協助沈家,不斷向華夏施壓,企圖將沈璐引渡回國了。
因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是合作共贏的關系。
余鐵男倒是吃了一驚:“他們跟美國軍方有合作?”
由于跨國,他們對沈家做了調查,可查到的資料顯示沈家非常干凈,沒有任何異常。
薛漫櫻點頭:“對啊。沈家的通訊科技也廣泛運用于美國的導彈系統,還有國防系統,沈璐雖然有華夏血脈,可她那輩起就親美,沈璐這個名字她這輩子只在來華夏的時候用過而已,在美國她有自己的英文名字。”
余鐵男若有所思:“那我得細細再查一遍。”
華夏每年都能揪出數不清的間諜、敵特,戰家又比較特殊,沈璐來華夏,是單純只為了對付涼家,還是另有企圖,這就值得深思了。
如果能抓到沈璐是間諜的把柄,那外交部也可以硬氣一點,直接拿出證據來,義正嚴詞地拒絕美方要求引渡的要求了。
一頓飯,大家吃的五味雜陳。
只有余鐵男,胃口大開,那只鵝,光是他自己就吃了一大半。
午餐后,他拿著那罐茶葉離開了。
臨走前,他對戰北煊道:“正月十五帶著你兄弟們回象省報到!別遲到!”
現在距離年三十還有一個半月。
這也是軍部為了安撫戰北煊,讓他多多陪著病重的妻子,才會特別給的假期。
戰北煊驚喜地對著他敬禮:“多謝首長!”
涼秋月一聽,自家女婿能留在家里,跟他們一起過年,笑的收都收不住:“余首長!等大年初一,我就讓北煊跟茉茉去您家給您拜年!多謝多謝!”
余鐵男渾身打了個激靈,連連擺手:“拜年不用了,別對我這樣笑!唉呀媽呀,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好看啊!”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余鐵男走后,戰北煊上樓陪夏涼茉。
他見她已經起來了,坐在書桌前認真就著同學們的筆記在學習。
他在屋子里轉又來轉悠去,一會兒給她沖麥乳精,一會兒給她拿山藥糕,一會兒又問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夏涼茉抄完一頁筆記,終于放下筆,抬頭看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半夜出去都干啥了?王奇那邊什么事兒呀?”
戰北煊猶豫著,把她連人帶凳子轉到他面前。
他握住她的雙手,認真道:“我給你說,但是你不要著急。”
夏涼茉心下頓生不好的預感:“你說!”
戰北煊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你上鋪那個女同學……”
戰北煊還沒講完,夏涼茉就哭了,眼淚來的又兇又快,收都收不住。
戰北煊任由她哭著,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去打了一小盆熱水回來,給她洗了洗臉。
可這邊擦干凈小臉,她又哭了。
戰北煊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事已至此,好在葉舒還活著,她還年輕,才十九歲,以后路還長著呢。等她將來,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人會知道她經歷了什么,如果她將來遇見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會心疼她,不會嫌棄她的。”
夏涼茉脫口而出:“說的好聽!可是這樣的男人太少了!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我病的這么重,你還愿意娶我……”
夏涼茉說著,哽咽起來,心里實在是太難受了:“就算她去了陌生的城市,可她的心理陰影……卻是要跟著她一輩子的啊……
她會不會做噩夢?會不會鉆牛角尖?
就算去了陌生的城市,她會不會也每一天都在擔驚受怕,就怕忽然撞見一個知道她過去的人?
她才19歲,她以后都要這樣生活嗎……嗚嗚嗚……”
戰北煊抱著她,哄著她,最后實在沒了主意,只能安靜地陪著她。
戰北煊拍了拍她的肩。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寫字臺的一個東西上。
那東西正在閃著小紅燈,當戰北煊看過去的時候,那小紅燈又滅了。
戰北煊好奇:“那是什么?”
他伸手拿過來,夏涼茉一看,道:“隨身聽呀!里頭是英語磁帶!”
戰北煊重新將隨身聽放下,將她公主抱起,坐在床邊:“好了,給你說個開心的事情:翁瑤今天下午就要槍斃了……”
他將戰西燁夫婦的判決,以及自己會留下陪著她一起過年的事情說了。
夏涼茉雖然有些安慰,卻還是好心疼好心疼葉舒。
傳訊室。
一名戰士,筆直地站在翁瑤的面前,大聲念著她的死刑執行書。
念完后,將東西放在桌上,又給了一支筆。
“罪犯翁瑤!簽字吧!簽完字我們就去刑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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