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這里,你也肯定清楚,我說的就是秋月了。
原本我不想提,因為我打算把這件事咽在肚子里,一輩子都不提!
當初我抱著秋月回了家,你外婆見我半路又回去,還抱了個小閨女回去,高興得跟什么似的,你舅舅那會兒剛滿三歲,對這個妹妹也稀罕的不得了。
木棉村里老一輩的人,知道這個事情的也不想惹麻煩,都不會往外傳,現在35年過去了,不少老人都走了,年輕人也就不知道了。
我也就是那會兒離開過一次家鄉,再沒去過別的地方。
你非要我去想什么涉外人員,那我真的除了秋月的身世可能有問題,就再也想不到別的了。
畢竟秋月當年襁褓里的十字架項鏈,那就是個洋玩意兒。
那個年代都沒多少人知道十字架是個啥。
秋月跟茉茉對這件事都不知情,夏澤濤也不知情,現在我給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我以前怕秋月知道,是因為怕她跟我們不親了。
可現在我怕秋月知道,卻是因為怕她內疚,我不希望她覺得,是我們養了她,才招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涼俊生一邊說,一邊擔憂。
他萬萬沒想到,前世全家被滅門,居然可能跟秋月的身世有關。
他現在已經不去想收養這個女嬰值不值得了。
他想的是,他是一家之主,是個父親,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的閨女。
甭管是領養的,還是親生的,他們都是一家人!
戰北煊聽完,迅速做出了決斷:“外公,那條十字架的項鏈還在嗎?”
涼俊生:“在的,之前在木棉村的時候,一直用紅布包著,藏在墻縫里。現在搬來京市,我們也帶來了京市了。”
戰北煊叮囑道:“外公,我讓個朋友去戰家取一下項鏈,你把項鏈交給他就好。過幾天我就讓他送回來。這條項鏈可能會查到許多線索,如果能確定岳母的身世,我們也能搞清楚對方堅決滅殺岳母的原因,對癥下藥。這件事,我們可以瞞下來,但是對抗惡勢力,我們卻不能停下來,更不能毫無準備。您看,可以嗎?”
涼俊生想了想,道:“行、行吧!”
戰北煊又跟他說了幾句,便匆忙結束了通話。
涼俊生也把電話放好。
下一秒,他整個人無力地攤在沙發上。
想起一會兒有人要來拿項鏈,他趕緊開門出去,拉著老伴就回了屋。
不多時,戰家來了個人。
這個人正是戰北煊的發小,也是之前幫著管理新世紀百貨商店的那個經理龔力。
龔力一進來,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對著涼俊生道:“嫂子外公您好,北煊哥說您有個金墜子,想以舊換新,讓我拿去商場瞧瞧。墜子準備好了嗎?”
涼俊生默默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布包,遞了過去。
孟小娥臉色也不太好,瞧著是笑著,可笑的很僵硬。
剛才丈夫跟她說這些的時候,她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這苦命的閨女呦,這么漂亮聰明,怎么就這么命苦,一出生就沒了親爹親娘在身邊,孤苦飄零,好不容易在山里被養大,又被村里無賴算計逼婚,最后結了婚還要離婚,現在還要被追殺!
孟小娥真想跟那個幕后買兇的人拼了!
這是有多惡毒的人,才能對一個女人這樣痛下殺手,還要殺了她養父母全家!
她真是恨不能綁著炸藥跟對方同歸于盡!
看著龔力拿走了紅布包,她心里真是又緊張又焦灼。
龔力沒有打開看,立即將東西裝口袋里,跟大家道了別轉身就走了。
涼秋實夫妻倆去富貴花上班去了。
涼秋月在家里,她發現父母的情緒明顯不對,問了兩句,又問不出什么,她便偷偷觀察起來。
軍營里。
戰北煊只要開始上班,工作就特別忙。
他中午還是讓勤務兵去食堂給他打了一份飯菜,在辦公室里吃的。
這邊剛吃完,那邊龔力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北煊哥,這項鏈不是純金的,是18k黃金的,制作工藝非常好,上面還刻了品牌、材質的鋼印。這個牌子是歐洲一個很古老的珠寶品牌,起源于巴黎,不過二十年前已經倒閉了,這條項鏈是絕版的。”
龔力說著,又道:“上面的鉆石,凈度非常優秀!雖然克重比較小,但是切工也很好。就當時那個大環境下,這條項鏈應該是價值不菲的!”
戰北煊:“鉆石?”
龔力笑道:“對,現在港澳臺還有西方的富豪圈都很流行鉆石,這東西說白了就是金剛石,堅固無比,鑲嵌在首飾上寓意忠貞不已的愛情。咱們商場里還沒有呢。”
戰北煊忽然想起軍區電影院里,放的那些歐美大片里,男人跟女人求婚的時候,送的嵌了一顆透明石頭的戒指。
應該就是那玩意兒了吧?
戰北煊問:“能查到35年前,這個品牌在哪里能買到嗎?”
“北煊哥,你這也太難為我了,”龔力嘆了口氣:“這個品牌已經倒閉20年了,我費了全身的力氣才查到它的一點點消息,真的再也查不到別的了。”
戰北煊勾唇淺笑:“辛苦你了。那條項鏈,你回頭給我媳婦外公送回去。記得加個金墜子,把項鏈藏在首飾盒最底下,把金墜子放在上頭。”
龔力:“得嘞!您放心,我一定辦妥!”
戰北煊:“項鏈品牌你給我說一下,還有什么信息也都說一下,我讓我三哥在國外幫我查查看。”
龔力一口氣念完查到的資料。
戰北煊提筆做著記錄。
通話結束后。
現在還不能聯系三哥,因為軍區電話打國際長途要提出書面申請,并且需要被上級監聽。
戰北煊滿腦子想的都是——鉆石。
象征忠貞不渝的愛情。
這不就是在說他對夏涼茉的心嗎?
他忽然想到夏澤濤就是做進出口貿易的,有很多國外的富商朋友,可以幫忙打聽一下鉆石。
于是他給夏澤濤打了過去:“爸,我是北煊,最近身體怎么樣?”
“北煊啊,哈哈哈”夏澤濤笑的很開心,溫聲還問:“茉茉上次托我給你買個禮物,帶去軍區給你,她給你了沒呀?”
戰北煊:“……”
禮物?
沒有啊,小媳婦來了兩三天了,他就沒見著她給他任何禮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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