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威震大夏皇朝的十大劍神。
烈陽劍神,楊忠;風流劍神,冷無霜;殺怖劍神,阿駑;藏劍劍神,藏劍;武崗山劍神,武乾;鳳劍神,鳳儀。
十大劍神,已現其六,剩下的四位劍神,隱居的地方很遠。
就拿最近的一個位,南天劍神,劍南天。
他所在的劍南府,距離冰霜城,不少于一百里。
所處的這個世界,交通工具只有馬匹,就算日夜兼程,也要半個月。
在這個過程,勢必會遭遇皇朝的殺手襲殺,如果有冰霜城作為發展的根據地,阿駑就能夠留下,好好恢復受損的筋脈,而路上有他和藏劍也就夠了。
“無霜城主,放心,我們并不會占據您的冰霜城,我們只是想把它作為發展勢力的根據地,大夏皇朝,九州三脈,唯有此處不受影響,不受皇朝管轄,還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好屯兵?”
在楊封看來,也就冷無霜作為女流之輩,并無吞并天下的野心,不然換作任何一個有志向的男人,絕對會屯兵,暗中壯大自己的勢力。
在楊封與冷無霜談判的同時,遠在三百里之遙的,皇朝宮殿內。
“折了四位銀牌殺手,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進入冰霜城,你們還真是厲害,啊?”
一個身穿皇袍,天庭飽滿的男人。
站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
在階下的是兩個中年男子,腰間配著,金牌。
如果楊封出現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夠認出,這兩位金牌殺手,就是張伍和徐溜。
此時張伍的一條袖袍還空空蕩蕩的。
“你的手怎么了?”
“回稟圣上,被人砍了。”
“兩個廢物,讓你們帶個余孽回來,出息啊你們,不光折四個銀牌殺手,還把自己給弄殘廢。”
大夏皇朝的圣上,國號為夏,皇族也是夏姓。
當今圣上,夏淵。
張伍、徐溜不敢反駁。
“那余孽現在劍術什么層次?”
“九境中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夏淵立即開口反駁到。
滿打滿算,這楊氏余孽,也不會超過二十三歲。
如此年輕的九境劍神,即便當年的楊忠也不過如此。
“回稟圣上此事千真萬確,如今此子已經成了氣候,如果不加派人手,恐怕拿他不住。”
徐溜認真的說到。
“砍斷張伍手臂,是那楊氏余孽?”
“圣上,臣一時大意,才會……”
“你下去養傷吧,來人去給把孫乾叫來。”
夏淵二話不說,就讓孫乾代替張伍。
徐溜想要求情,卻被張伍阻止了。
“臣謝圣上體諒。”
臨走前,張伍拍了拍徐溜的肩膀,再沒有半分留戀。
在夏淵眼里,沒有任何的情可講,只有價值可談,你有價值那就重用你,若是沒有價值,你就是一枚棄子。
張伍斷了一條臂膀,戰力受損,已經不適合繼續做金牌殺手,因此夏淵毫不猶豫的讓孫乾頂替張伍的位置。
“微臣,叩見圣上!”
孫乾一席黑袍,眼角有一個烙印,沒有被頭發遮住,看上去,平添幾分英氣。
“孫乾啊,聽說你弟弟,年僅三十歲,就將劍術修到第八境,這次就讓他再加上徐溜,你們三人,一塊行動。”
夏淵打算多派一個金牌殺手。
“請圣上放心,微臣定不負圣上所托!”
孫乾信心滿滿。
“圣上,那楊安身邊,有當年的兩位劍神,殺怖劍神,阿駑;藏劍劍神,藏劍,如今躲進冰霜城,而今冰霜城的城主……”
“徐溜,你要是怕了,我跟我弟,帶人去就行。”
孫乾不想聽這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徐溜,你也是金牌殺手,怎么因為一次失手,就變得如此膽怯?”
夏淵,對徐溜失望透頂。
“微臣沒有,微臣只是……”
“好了,下去吧,這次的行動,你聽孫乾安排,從旁協助即可。”
……
冰霜城。
“想要我借冰霜城給屯兵、甚至讓我加入你們陣營,也不是不可以,事成之后,我只要烈陽劍。”
“可以,不過得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我可以把烈陽劍交給你。”
在楊封看來用一柄烈陽劍,換來這偌大的資源,足夠了。
“你詐我?”
冷無霜只是想試探一下,她本能的以為楊封會拒絕,沒想到之前還很硬氣,打死都不交烈陽劍的楊封。
現在居然,這么干脆的交出烈陽劍。
“無霜城主,咱們彼此彼此。”
“你……”
冷無霜竟無言以對。
“無霜城主,屯兵的事,可能還得麻煩您,操練死士的事,就交給阿駑去做,至于我跟藏劍,會去距此百里之遙的劍南府,找南天劍神,劍南天。”
這是楊封從一開始就打算好的,由近及遠。
“哼!事成之后,如果你不老實交出烈陽劍,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冷無霜惡狠狠的說到,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卻沒想今日被楊封擺了一道,別提心里有多憋屈了。
阿駑跟藏劍,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封。
這手段,神乎其神了。
冷無霜是誰?若是心情不好,別說楊封,就是當今大夏皇朝的圣上,夏淵在此,她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
可如今,居然破天荒的答應楊封的要求。
為楊封屯兵,這對藏劍和阿駑二人來說,就好像天方夜譚。
“阿駑,從今天開始,你一邊修復你受損的經脈,一邊訓練死士,我跟藏劍明天就前往劍南府。”
“喂!你小子要訓練死士也用不著這么急吧?說是不是嫌棄老子是個拖油瓶?”
阿駑雖然有時候,做事情看上去很像神經大條,但粗中有細。
“我的殺怖大人,此話從何說起,未來推翻皇朝統治,還指望你這死士呢?現在不先準備好,到時候我怕來不及。”
“得!老子說不過你,記著啊!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老子帶二十壇上好的竹葉青。”
阿駑沒啥別的愛好,就好這一口。
而冰霜城,客棧也好,酒肆也罷,賣的都是燒刀子,很少有竹葉青。
“藏劍,還有你,二十壇竹葉青,這樣加起來就是四十壇酒,夠老子喝上三天,哦不!是三個月,哈哈哈!”
說著阿駑離開回房了。
楊封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提醒藏劍,明天要早點走,否則出城晚了,人多眼雜,避免暴露身份。
冷無霜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冷無霜、藏劍二人。
待了片刻,藏劍起身準備離開。
卻聽到冷無霜的話音響起。
“藏劍,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還是忘不掉他,你另覓佳人吧!”
冷無霜,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出現細微的情緒波動。
藏劍對她的心意,那怕她心如鐵石,又怎會感知不到呢?
只是那怕二十年過去,那怕得知他身隕的消息,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再加上楊封剛才的話,其實是冷無霜,心中還是信了三分。
“沒事的無霜,我,早就不愛了,你,好好休息。”
藏劍說完這句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其實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局,盡管那個人,死了這么多年,他在冷無霜心中的地位,始終不及那個人。
“二十年了,你真的還活著嗎?你讓無霜等了你么多年,真的該死!”
曾幾何時的花季少女,如今歲月已經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原本的三千青絲,而今滿頭銀發。
冷無霜的滿頭銀絲,是從楊忠離開的那晚過后,一夜白頭。
藏劍想到過往的種種,心中終是放下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祝她幸福。
若有朝一日,她回首了,他一如往初。
這樣想著,藏劍突然內心變得無比空冥,睡意全無。
來到庭院中,他開始觀這滿池的荷花。
最后目光落在荷葉上。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人們注意到的,蓮出淤泥而不染,卻沒人注意到,不起眼的荷葉,如果不是荷葉,又怎會有這滿池的荷花。
一念即此。
藏劍開始舞劍,他觀悟劍象。
荷葉,看似脆弱,卻池塘里的魚兒遮風擋雨。
碧綠的荷葉,襯托著荷花的美麗,卻從不心生妒忌,這不正像他,一直默默守護在冷無霜身旁嗎?
不過,荷葉的付出終有回報,于是吟詠出。
“朝真暮偽何人辨,古往今來底事無。”
……
“草螢有耀終非火,荷露雖團豈是珠。”
……
而他藏劍的付出,回報的僅是一句。
“我忘不了他,你另覓佳人。”
呵呵!
何等的諷刺?
觀悟劍象,需要所觀悟之象,于此時此刻的意境相符。
楊封并沒有達到觀悟劍象的層次,他依仗的,不過是劍斷星河,這一招每一次揮劍,都會吸收一絲星辰之力,不管是在白天,亦或是黑夜。
天上的萬千星辰,其實并不是晚上才有,每時每刻,它們都存在,只是白天在太陽光射下,它們的光被完全覆蓋。
藏劍一夜進入觀悟劍象,正應了楊封之前的話。
“你沒法想象,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話,究竟何等沉重,如果你一吐為快,說不定能夠讓你的劍術更上一層樓。”
神韻、劍象、近道、道。
九境劍術巔峰的他,邁入第二個層次。
想到這里,藏劍不經對楊封充滿好奇。
明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卻知曉這么道理,他反過來,還應該謝謝楊封才是。
不過謝他?忍住沒揍他,藏劍都覺得自己脾氣夠好的了。
換作其他人,早就下手了。
本來,他對冷無霜還抱有一絲幻想的,結果這下好了,他媽的!最后一點幻想都因為,楊封的一句話,給破滅了。
漫漫長夜逝去。
楊封伸了個懶腰,昨晚他練了半個晚上的劍,后半夜才睡的,自創劍術,遇到瓶頸,苦練半個晚上還是沒啥進展。
不過楊封也看得開,劍斷星河這一招的威力,比起剛到冰霜城,又有了一定的提升。
上次是偷襲,對方來不及防備,才被他砍斷一只手臂,這次就算直面對方,他也有把握。
“嗯?你突破了?”
出門轉角遇到藏劍,楊封敏銳的感知到,藏劍身上的氣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是屬狗的嗎?”
如果楊封劍術境界比他高,或者跟他同境界,能夠察覺到他觀悟劍象,他心里都還好受些。
可事實呢?
楊封才九境中期,兩者之間,差距了,后期、巔峰,兩個小境界,然而藏劍在其面前,卻毫無秘密可言。
“切!你這有不是什么秘密,怎么樣昨晚我走后,你是不是備受打擊?”
你丫!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咱倆去練練。”
藏劍這么個冷漠的人,都產生如此過激的行為,可想而知,楊封究竟是有多欠?
練你大爺!
本身就高老子兩境界,現在又進入觀悟劍象,打個屁啊!
楊封可沒有受虐傾向,想把老子按在地上摩擦?下下輩子吧!
“咳咳!藏劍聽我說,咱這好刀得用在刀刃上,被整這些有的沒的。”
“可是我一時技癢該怎么辦?”
“快看是無霜城主。”
楊封笑臉迎了上去,只留下藏劍深吸一口氣。
咱不生氣,以后有的是機會,隨便把咱,被裝進麻袋的仇,給一并報了。
到現在藏劍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來冰霜城路上的那家客棧,一定是那四個不知死活的銀牌殺手,對他們動了念頭,于是趁他們睡著,給他們弄迷煙。
而楊安這個狗日的,在解決完殺個銀牌殺手后,非但沒有把他們弄醒,而是直接把他們扛著跑了一夜。
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有活力。
“無霜城主,阿駑你們這么早啊?”
“賤人,你進入觀悟劍象了?”
“藏劍,恭喜了。”
阿駑的話,藏劍沒怎么在意,可冷無霜的一句話,卻讓他臉頰兩側泛紅。
“哪里,我比你慢多了。”
藏劍并沒有因為冷無霜的一句贊賞而飄上天,進入劍象,冷無霜比他早了五年,如果不是因為楊忠的事,冷無霜只怕已經進入“近道”。
“好了,你倆別商業互捧了,還是先說正事兒吧。”
藏劍磨牙的咯咯聲,別提有多逮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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