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讀書 > 傅先生,復婚請排隊 > 117、明天要結婚的人,老想著前妻做什么
  臨近畢業季,洛希回了趟江城,準備參加畢業典禮。

  另外,她有些東西之前寄放在同學那里,同學著急去新單位報到,等不到畢業典禮就要走,催她快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去。

  蔣諾昀聽說了,拽上蔣依依一起,開著他的車,跑前跑后幫她搬東西。

  洛希定的是快捷酒店的單人間,屋子不大,放不下她搬出來的東西。蔣依依自告奮勇,說可以把東西先放到她那里,等洛希參加完畢業典禮,再把東西托運去禹城。

  于是蔣諾昀方向盤一轉,汽車先回去了蔣家。

  蔣家的傭人往樓上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樓梯,箱子里的東西摔出來,散落了一地。

  等重新收拾好以后,洛希清點了她的東西,發現姑姑買給她的那串手鏈不見了。

  這串手鏈雖然不值錢,但對她意義重大,是姑姑留給她為數不多的東西,洛希急得不行。

  蔣諾昀和蔣依依幫著她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還好,最后在樓梯角落里找到了。

  掉的位置挺隱蔽,幾乎藏在了地毯下面,也難怪不好找。

  “洛希,你這串手鏈蠻好看的,在哪里買的?”

  蔣依依對那串手鏈挺感興趣了,找到以后,拿著手里看了又看,也想去買一條類似樣式的。

  洛希想著,這些東西過幾天還要找物流公司托運,到時候萬一弄丟了手鏈,那可就找都沒地方找了。

  她就把手鏈戴到手上,時刻能看見。

  “是我姑姑特意找人幫我打的。”

  她戴好了,抬起手腕,對著光線照了照,手鏈上那個“希”字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這么多年了,這串手鏈依舊嶄新,一看就沒怎么上手戴過。

  她不由得想起來,她手上這條,之前一直在陳蕓手里。而陳蕓那條,卻被她不知道丟到哪里了?

  姑姑的房子也被陳蕓一聲不響地賣掉了。等她發現的時候,房子里原本那些東西早就被新房主當垃圾一樣全扔了。

  姑姑留給她的東西,實在是少之又少。這條手鏈她一定不能再弄丟了。

  蔣依依一聽手鏈是找人定制的,就知道這樣式買是買不到的了。不過她的首飾多得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種款式了,每年生日父母、親戚還會送她許多新的,也不差這么一條手鏈,轉頭也就忘了。

  洛希難得來江城一趟,蔣依依暗中給哥哥使了個眼色。

  蔣諾昀會意,當即提出要帶她們去城郊玩。

  洛希會江城,只為了畢業典禮和搬東西兩件事。現在東西都搬回來了,畢業典禮還要等兩天,她閑著也是閑著,便同意了。

  趁著蔣諾昀去開車的時候,蔣依依拉著洛希要一起拍照:“認識你這么久了,我們還沒一起照過相呢。”

  她挑了蔣家庭院里一處景色不錯的地方,和洛希站在一起,拍了照片,看了看,覺得挺滿意的,都沒怎么修圖,就發了朋友圈。

  今晚蔣諾昀會跟洛希表白。雖然她現在還不能走漏這個消息,心里卻是激動得不行,只能暗戳戳搞點小動作,表示表示。

  就比如,從現在開始,就在朋友圈直播,洛希是如何一步步陷入她哥哥的溫柔陷阱里的。

  她幾乎已經可以預見,等到哥哥表白成功的那一刻,她的朋友圈會有多熱鬧。

  ……

  傅誠深最近很久沒去會所放松了。

  他很忙。倒不是忙著籌備婚禮,而是忙著賺錢,短短一個月的工夫,傅氏集團又收購了十幾家公司,香檳酒都開了幾十箱。

  他明天和陳蕓結婚,林叢在他們常去的會所訂了包廂,給他開單身派對。

  叫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和他說得來的二世祖們。

  林叢說他也叫了何玥柔,只是,她說她在F國購物,來不了。

  “也不知道是來不了,還是不想來。”

  林叢聳了聳肩,看著傅成森意味深長地笑,“傅哥,你這已經是第二次傷她的心了。既然從來沒有打算過娶她,何必之前還給她希望呢?你是不知道,她知道你又要結婚的消息以后,哭得都快成淚人了。”

  其實何玥柔當時還有一句話,她邊哭,邊和林叢吐槽,說:“阿深是眼瞎了嗎?怎么會看上陳蕓那種女人?陳蕓還不如洛希呢,至少洛希是真的漂亮,性格也還算好。與其現在這樣,阿深還不如不要和洛希離婚呢。”

  這話林叢聽了,就爛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并不打算說給傅誠深聽。

  上次蔣依依的游輪派對,他雖然有事沒去,但是相熟的朋友中有好幾個去的,回來以后把洛希和陳蕓的爭執當笑話一樣說給他聽。

  在他心里,也覺得傅哥就不該和洛希離婚。

  尤其,不該為了陳蕓,趕洛希走。

  只是事已至此,那些話再說出來也毫無用處,反而給人家新婚燕爾的小兩口添堵。

  他把陳蕓得罪了,日后吹點枕頭風出來,他也不好做人。

  傅誠深和其他人打過了招呼,就讓服務員進來,淡淡吩咐道:“把我存在這兒的紅酒取出來。”

  他在這里存了不少好酒,都是上了年份的,有價無市的那種。

  平時二世祖們和他來這里玩,一個個地都惦記著他放在會所的紅酒。可惜他在這方面吝嗇的很,無論二世祖們如何百般攛掇,也很少整瓶地取出來。

  沒想到他今天一坐下,就主動說要請大家喝好酒。

  二世祖們便紛紛猜測,傅誠深對于明天要娶的那個女人愛得不得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才會這么慷慨。

  服務員恭敬答應了,請示他:“傅總,取一整瓶嗎?”

  傅誠深低垂著眼瞼,手伸到牌桌上去摸牌,摸到了,卻遲遲不拿回去。

  好半天,才沒什么情緒地回答:“都拿出來吧。今晚,不醉不歸。”

  林叢皺了皺眉頭,正想開口勸他。

  抵不過其他人已經歡呼起來,起哄聲一浪接一浪,林叢的話也就沒辦法說出口。

  很快,服務員把醒好的紅酒送進來。

  林叢給每人杯子里都添了半杯。

  等到給傅誠深倒酒時,他把酒瓶拿過去:“我自己來。”

  倒了滿滿一杯。

  然后,一飲而盡。

  林叢愣了一下,一時忘了阻止,這期間,傅誠深又給自己倒了滿杯,再次一飲而盡。

  這下誰都看出來了,他這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分明是在借酒消愁。

  林叢抿了抿唇,喊他:“傅哥……”

  話沒出口,就被他抬手打住:“打牌吧。”

  說著,率先甩了牌出去。

  他牌技好,是牌桌上的常勝將軍,在座的這群人里,就沒有哪個沒被他虐過的。

  可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牌臭的要命,要么滿把的小牌散牌,要么開局牌面還不錯,三五輪之后,也會被他拆的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沒幾圈過后,他面前的籌碼就輸了個精光。

  “你們玩。我去抽支煙。”

  傅誠深拿著煙盒去陽臺。

  林叢也扔了手上的牌,跟著他一起。

  “傅哥。”

  林叢喊了他一聲,沒去拿他遞過來的煙。

  傅誠深也不管他,自顧自點燃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白煙繚繞中,瞇著眼睛,不在意地問他:“找我有事?”

  林叢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傅哥,少喝點酒吧。”

  頓了頓,他給自己找個了不錯的理由:“喝太多酒要頭疼的。你明天結婚,頭疼可怎么受得了?”

  “你怎么變得婆婆媽媽的?”

  傅誠深鼻子一嗤,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從小就沒人管他,傅老爺子雖然有意栽培他做傅氏繼承人,卻很少過問他生活上的事。

  他隨心所欲慣了,不想受人約束。

  這么多年了,也就洛希管過他一兩回,也沒什么作用。

  現在更是連見都不見他了。

  他又吸了口煙,手指間那根香煙就幾乎要燃盡了。

  吐了白煙以后,他掐滅了煙頭,看著窗外漸漸陰沉下去的天空,突然沒頭沒尾地冒了一句:“我把直升機輸給洛希了。”

  林叢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啊”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他自顧自笑了笑,表情有些落寞:“可她不想要。那架直升機扔在程銘那里,成了一堆廢鐵。”

  林叢嘆了口氣,道:“就算她要了,她也不會開,也養不起。”

  傅誠深“嗯”了一聲,又是一陣沉默。

  半晌,才幽幽開口:“我之前一直以為,她跟我決裂,就是因為那架直升機。這幾天又開始覺得不是。她不想再跟我有牽扯,大約,只是因為她討厭我罷了。也是,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對她是不怎么好,也難怪她會討厭我了。”

  他側眸,看了眼林叢,無所謂地笑起來:“討厭就討厭吧。我明天就要結婚了,老想著前妻算怎么回事呢?”

  林叢沒吭聲。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出來,一向清冷傲慢的傅哥,輾轉反側、反復想一個女人是一副什么模樣?

  這么看來,那個洛希其實也挺有本事的。

  傅誠深跟他說了這些話,大概覺得心情好點了,抬腳往包廂里面走:“進去吧。”

  林叢搖搖頭:“我再待一會兒,透透氣。”

  等傅誠深進去,他給何玥柔打了個電話,也沒聊幾句,只是問了問她在F國的情況,問完,也就掛了。

  他還是不想進包廂去,就在陽臺刷手機打發時間。

  刷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蔣依依的朋友圈,發了她和洛希的合影。

  林叢立刻拿著手機去找傅誠深了。

  “傅哥,洛希來江城了,她和依依在一起呢。”

  傅誠深心里想著不要去在乎那個絕情的女人,手卻不受控制地拿過來林叢的手機。

  果然是洛希。

  她穿了件九分袖的襯衣,袖口在手腕上面一點點,露出來的手腕纖細白凈。

  一邊的手腕處,有亮晶晶的東西反射著陽光。

  他把照片放大了一點,立刻就看清楚了,洛希手腕上戴著的那串手鏈,和他手里那串寫著“蕓”字的手鏈一模一樣。

  “蔣依依在哪兒?”他問林叢。

  林叢自然不知道。

  他把手機扔回去,拿上外套就往車庫走。

  邊走,邊打電話給蔣依依。

  “在哪兒?洛希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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