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讀書 > 凡人修仙筆記 > 第374章 集結
  長曦宗大殿中,王禪把自己獲取到的信息都告訴了趙睿河。

  趙睿河沉思片刻后,緩緩說道:“王丹師,你先回去吧,等我們商量一下,確定時間后就通知你。”

  如此重要的事,還是需要好好謀劃一下的,長曦宗內部自然沒有什么問題,關鍵是要聯合其他幾個大門派,必須要擬定一個讓其他門派都認同的計劃。

  王禪行了一禮說道:“那在下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王禪便轉身走出了大殿,離開長曦宗的山門之后,他就身上遁光一起,化作一道虹光直奔天際而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王禪就回到了自己開辟出來的洞府。

  剛一進到大廳里,龔樸陽就從石桌上跳了起來,腳下也是騰的燃起了一團烏黑的火焰,如同一朵烏云般,托著他的木頭身軀,緩緩地飛到了王禪面前。

  “趙睿河怎么說的?”龔樸陽用他那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詢問道,甚至連長曦宗的掌門,他都直呼其名的。

  龔樸陽雖然當過一段時間長曦宗名義上的長老,但是其畢竟曾經也是元嬰期的強者,根本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誰的下屬的。

  王禪眉頭微皺著說道:“趙掌門說會召集一些其他大門派,聯合起來共同前往邪蝕宗。

  現在長曦宗的各大長老齊聚一堂,正在商量除魔大計,趙掌門還說了讓我也一同前往。

  如果真的有其他門派加入進來,那么邪蝕宗肯定會被攻破的。”

  如果不是邪蝕宗里有人通風報信,遠在徐國的黃長紳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曦國,還用那么惡毒的法術攻擊了秦虞嵐。

  雖然罪魁禍首黃長紳已經死在了正道門派的圍攻之下,但是邪蝕宗這個始作俑者,也不能安然無恙的這么逍遙下去。

  等到邪蝕宗滅宗之日,王禪才會出發前往北隅魔地的,而且他還要給自己一部分時間去搜集北隅魔地的資料,畢竟這個被正道門派所不齒的地方,資料也是非常稀缺的。

  況且北隅魔地也不是隨便就能出入的,尤其是正道修士,想要進入北隅魔地,更是難上加難,除了那些原本就在北隅開山立派的正道門派,其他地區的正道修士,就要想其他辦法進入北隅了。

  這些準備工作,都要等到把邪蝕宗這個禍害除掉之后,才能開始進行。

  在等待長曦宗消息的時候,王禪也沒有閑著。

  畢竟到了真正開戰的時候,王禪肯定是要站在最前方和邪蝕宗進行對峙的,以他現在的修為,全身暴露在那么多兇神惡煞之輩的目光下,保不齊誰會暗箭傷人,那要是被打中了一下,不死也得重傷吧。

  雖然有著大批的正道門派護航,王禪也要為自己的小命著想,畢竟他還要留一條命去北隅魔地尋找救治秦虞嵐的解藥呢,可不能隕落在了這個地方。

  提升自己的自保能力,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任務。

  龔樸陽聽完王禪話后,就慢悠悠的說道:“老夫已經把畢生所學,全都傳授給你了。

  你只要把這至陽劍訣修煉大成,同階之中,你基本上可以橫掃。

  但是面對境界高過你的修士,這套劍訣就沒有那么厲害了。

  畢竟修士境界的每一次提升,都是對自身體質突破,他們用了百余年才提升的境界,如果僅憑一個劍訣,就能讓低階修士滅掉自己,豈不是有點可笑了。

  但是話也不能說的這么絕對,在這廣袤的人間界,也是有那么一些禁術,能夠無視境界傷人的,不過施展這些禁術,都是以燃燒壽元為代價的,用壽元換來如此強大的攻擊,才是公平的。

  你擁有的東西,可能是別的修士終其一生都難以想象的,所以你才能在修行之路上一帆風順,幾乎沒有什么所謂的瓶頸存在。

  但是也正因為你一路坦途,所以心中對于修行并不怎么在意,好像吃飯喝水一般。

  前面的境界還好說,但凡有點資質的修士,修煉出金丹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想要邁過結丹這一個境界,卻是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

  凝嬰期才是所有修士的分水嶺,即便是你有著遠超常人的寶物,想要進入這個境界,也是需要付出很多的。

  不過你已經把需要的丹藥都準備好了,只差一個沖擊凝嬰期的契機,或許前往北隅魔地的時候,就是你的機遇。

  老夫無法和你同去,只能給你一點囑托了。”

  聽著龔樸陽的肺腑之言,王禪似乎感到了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他自從步入修仙界以來,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感覺了。

  “前輩您放心,在下會腳踏實地的修行的,等到在下從北隅魔地返回曦國的時候,境界肯定會有長進的。”王禪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話語,只有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然而就是這么平常的一句話,卻也勝過了千言萬語。

  龔樸陽欣慰的點點頭,腳下的火云就托著他的身體緩緩地朝著內室飄了過去。

  看著那一點火光消失在內室的門口,王禪才繃了一下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就飛出了洞府。

  空中,一道藍色的虹光破空飛行,周圍的云層都被劃開了,像是一條小舟,從云海里游過。

  王禪就這么漫無目的的在空中飛行著,將自己心中積聚的一些情緒都釋放了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把身上的遁光一收,落在了一片不大的森林中。

  這一片森林位于深山之中,周圍溝壑縱橫,懸崖峭壁聳立,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人跡罕至,可能只有那些專門砍伐樹木的樵夫,才有法子來到這里。

  王禪隨便找了一個空地,席地而坐,閉目調息。

  他并沒有去坊市購買所需的法寶,因為他目前所擁有的法寶,基本上是他這個境界可以使用的最強法寶了。

  至于防御方面,他更是有著金光術這一十分逆天的法術,加上后面學到的金光附身訣,就能把自己的身體變成金身,這可不是防御法寶能夠達到的效果。

  現在在森林中,他只是在尋回本心,求得那一方心靈平靜,讓自己的金丹更加堅固,為了以后的凝嬰期打下夯實的基礎。

  王禪在森林里打坐調息,長曦宗里也正在召開會議。

  此時長曦宗里格外的熱鬧,廣場上面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這些人身上穿著不同的服飾,明顯是屬于不同門派的。

  這些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不弱的靈氣波動,應該是各個門派的精英弟子,看來這一次每個門派都下定了決心,勢必要除掉邪蝕宗了。

  大殿里,幾個中年男人站在一起,這幾人就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了。

  幾人分別是須發皆白的貫劍宗掌門陳滸。

  膀大腰圓,豹頭環眼的逆刀宗掌門何佑。

  骨瘦如柴,有氣無力,面無血色的畫木宗掌門吳守辰。

  一臉陰鷙,眼神里帶著狡黠之色的是巨熾宗的掌門鄭坤。

  這幾個門派,便是曦國如今排得上名號的正道門派了。

  雖然這些門派都是雄踞一方的,但是和曦國第一門派長曦宗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趙睿河還是有權力召集這些門派的掌門來長曦宗議事的。

  吳守辰所掌管的畫木宗,就是以木偶術聞名曦國的,其門派里的幾個七星上的木偶,都是有著不弱于凝嬰期的實力的,此門派里雖然凝嬰期的修士不多,但是有這些八星木偶在,整體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

  而王禪的木偶術,也是從這個門派里的長老手中得到的。

  “趙掌門言之鑿鑿,那邪蝕宗竟然敢勾結徐國魔道,還暴露出來了這么多的污點,是不是有些太不小心了。

  邪蝕宗建宗已有幾百年,以前可是從來不曾有過這些小動作的,會不會其中有什么誤會?”何佑捋著下巴頦的白須,目光灼灼的說道,這邪蝕宗可不是什么小魔道,在曦國也算是一個龐然大物,要想徹底的除掉這個門派,并不容易的。

  其他幾位掌門的心中也都有著疑慮,盡管他們已經帶來了門下修為較高的弟子,可是對于真正開戰,也是有各自的考量。

  一場大戰下來,必定會有傷亡,如果邪蝕宗沒有做出那些違反規矩的事,這場大戰還是能免則免,先把各自門派的新一代弟子都培養出來了,再去對付邪蝕宗也不算晚。

  趙睿河目光一閃,輕笑一聲道:“不會存在什么誤會的,這些證據都是王禪收集的。

  不知道幾位道友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就是最近名聲大噪的煉丹師王禪,從徐國來到這里的。”

  此言一出,幾個掌門的臉上都出現了異樣的表情,有的是驚奇,有的則是淡然,似乎已經知道了王禪來到曦國的事。

  王禪來到曦國已經數年,但凡是有點實力的門派,早就通過各地的情報機構知曉了此事,在場的幾個掌門,那可都是曦國有名的門派掌門,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消息的。

  感到驚奇的也許不是王禪來到了曦國,二十王禪為什么會收集邪蝕宗勾結徐國魔道的證據。

  或許是徐國修士對于魔道有著打心底里的厭惡吧。

  “大名鼎鼎的王丹師,我等自然是知道的,本門還有不少基礎的丹藥,就是出自王丹師之手呢。”何佑神情自若的說道。

  逆刀宗確實采購了不少王禪煉制的丹藥,此丹藥的價格低于平均價,但是效果卻是提升了幾倍,自然很受各大門派的歡迎。

  “只是何某人覺得王丹師應該不會千里迢迢來到曦國,就是為了幫助我們除掉邪蝕宗吧。”何佑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何道友此話怎講?邪蝕宗這一個強大的魔道門派,建立在曦國,對我們正道門派來說,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發的隱患。

  和平時期,我們的門人在提升修為,邪蝕宗的弟子也沒有閑著,如果想要等我們的新一代弟子培養成功之后,再去對付邪蝕宗,可就為時已晚了。

  按照王丹師提供的線索,邪蝕宗現在已經收獲了許多的魔草,如果這些魔草都煉成丹藥之后,會造就一批強大的魔道修士出來,真到看那個時候,我們幾個門派不知道要多損失多少門人,才能抹除這個門派了。”趙睿河眉頭緊皺的說道。

  畫木宗的吳守辰輕咳了一聲,用他那嘶啞的嗓音說道:“老朽知道何道友的顧慮,無非是擔心王丹師圖謀不軌。

  我們正魔相戰,元氣大傷,勢必會削弱曦國的修仙界實力,中土地區還有陳國,劉國兩個中級修仙國虎視眈眈。

  雖然整個人間修仙界里有著上位國不能侵占下位國的戒條,但是卻沒有說同位國之間不能互相兼并的,被趙國蠶食鯨吞的濤國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和邪蝕宗開戰,削弱了自身國力,萬一另外的國家有什么想法,我們曦國可就危險了。”

  吳守辰站在國家大局的位置上,闡明了利害關系,這種為了曦國的存亡而說出的話語,是那么的擲地有聲,令人信服。

  其他幾位掌門,心中的思緒就更多了,也在仔細的揣摩著利弊。

  可是邪蝕宗觸犯了曦國修仙界的規矩,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讓趙睿河假裝沒有看到,也是不可能的。

  明明手中掌握著邪蝕宗的各種證據,卻要束手無策的話,那不是被邪蝕宗看扁了。

  “吳道友,你的意思趙某理解。

  趙某作為長曦宗的掌門,理應為國家考慮的,可是邪蝕宗犯下的這些罪行,已然是和曦國的規矩產生了背離,如果放任自流的話,指不定邪蝕宗會搞出什么大亂子。

  到時候就算其他國家不針對本國,一個逐漸壯大的魔道門派,同樣會攪得曦國雞犬不寧,生靈涂炭。

  依我看,咱們幾大門派聯合起來,共同討伐邪蝕宗。

  一個邪蝕宗而已,盡是些烏合之眾,如同一盤散沙,只要把幾個首腦解決了,還不作鳥獸散了,我們的損失會降到最低。”

  趙睿河徐徐道來,在他的想法里,邪蝕宗是必須要鏟除的,還是那種連根拔起,徹徹底底的根除,永絕后患。

  要讓曦國的魔道門派明白一點,不管你是什么級別的大門派,只要敢逾越雷池半步,就只有覆滅一個下場,如此才能讓那些魔道門派安分一些。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在場的幾位掌門都不是愣頭青,心里自然知道了趙睿河的決心,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吳守辰沉思了片刻,也是沒有再說出反駁的話來,按照趙睿河的意思,幾大門派聯合起來,確實能夠把邪蝕宗鏟除的。

  “如此就依趙道友的意思吧,反正我們已經把門下的精英弟子都帶了過來,只等你的一聲令下了。

  在出發前,還請趙道友讓那位遠道而來的王丹師露個面吧,我們幾個老家伙,都想見見這一位年少有為的煉丹師呢。”吳守辰嘿嘿笑道。

  趙睿河說道:“這是自然,我已經和王丹師說過了,出發的時候,會邀他一同前去。

  畢竟這些線索和證據都是他提供的,還需要他來當面對質的,我這就發傳音讓他趕來。”

  森林中,王禪還在打坐,一身灰衣盤坐在地,頭頂上已經落滿了樹上飄落的枝葉。

  忽然,他緊閉的雙眼眼皮抖動了一下,但是并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迅猛的將右手探了出來,食指和中指并攏起來,飛快地朝著半空一夾,就在他的兩根手指合攏的一瞬間,一道火光驀然從林子上空激射而來,剛好就竄進了他的雙指之間。

  那是一張傳音符,王禪輕輕一撮手指,傳音符瞬間燃燒起來,同時里面還傳出了趙睿河的聲音。

  “王丹師,各大門派已經召集完畢,速來大殿。”

  話音一落,符紙也燒了個干凈。

  王禪口中輕呼了一聲,身上的灰衣驟然被靈風吹起,把身上的落葉和頭頂的枯枝丫,都震落一旁,隨之便是身上藍色遁光一起,化作一道藍色長虹,就朝著長曦宗的山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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