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讀書 > 洞房夜給禁欲殘王治好隱疾后塌了床蘇染汐夏凜梟 > 第235章 末將要告夏凜梟狼子野心

這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不論男女老少。

大夏戰神的赫赫戰功,一步一個腳印,全是踏著戰場上的鮮血踩出來的,關于‘武’之一道,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武官沒有,久居朝堂的文官更沒有。

戰王之威,字字誅心,讓眾人不自覺地低下頭,再也沒有了和蘇染汐對喊叫囂的威風。

朱副將頂著全場的異樣眼神,面紅耳赤地沖著蘇染汐單膝下跪,恭謹請罪:“蘇大人,是末將狹隘了。”

“無礙,同朝為官,大家都是為陛下和百姓效力,沒有對錯。”蘇染汐心下一動,萬萬沒想到蕭楚能當眾說出這一番話來。

雖然他一直表現得瀟灑不羈,肆意張揚,可骨子里還是個封建思想教育下長大的古人,從他之前對宮人和黃主事的態度都能窺見一二。

可蕭楚心里像是裝了一個籠子。

籠子里的人像這個時代的每一個平凡普通、思想禁錮的古代人。

偶爾,他也會打開籠子,探出頭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就像這一刻。

她看著高高在上的蕭楚,來到這個時代之后的那種寂寥孤獨感,忽然融化了幾分。

至少,她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在真實地影響到身邊每一個人。

她的所作所為是有意義的。

“自古以來,巾幗不讓須眉的例子不計其數,孤不希望眾卿身在其位,忘了為官者的初心。”眼見氣氛陷入一片沉寂,夏武帝終于開口收尾了,“蘇侍郎在嶺北屢立奇功,她的每一個恩賞都是自己掙來的。”

“小汐,這一次中秋夜宴,你辦得非常好,方才的歌舞劇表演更是出乎孤的意料!”他看向蘇染汐,又恢復了笑吟吟的慈父形象,“那便如你所求,請蘇相攜相府上下入宗祠為你娘親祈福祝禱。”

“另外,孤特許恩賞,追封你娘親為四品夫人。蘇相與其妻教女有方,兩個女兒都是出類拔萃,是我大夏之福,相府上下,重重有賞。”

蘇相面色不改,恭謹地上前謝恩。

蘇淮寧和蘇染汐各自跪在他身后,面色各異,當著人前卻不敢表現出來分毫異樣。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

看著春風得意的蘇染汐,蘇淮寧快氣死了。

四品夫人!

母親身為相府主母,兢兢業業這么多年,也不過是三品夫人!

那個賤人生前不過是連名諱都不為人知的賤妾,讓她重入祠堂就算了,憑什么死了還能擁有這樣的榮譽?

她忙活了這么久,卻只換來一個‘第一才女’的牌匾。

實在太偏心了!

奈何蘇相在一旁盯著,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

封賞之后,父女三人才退下臺。

“說起戰事,今年嶺北和南境屢起戰亂,”云妃和劉貴妃相視一眼,主動挑起話題,“多虧了王爺和三皇子,一南一北,護衛邊境,才有我大夏的太平盛世。”

蘇染汐眉眼一挑,不動聲色地和蕭楚對視一眼。

來了!

真正的重頭戲,終于要開始了。

“云妃說得對,南北兩戰,梟兒和謹言都辛苦了,回京日久,孤一直沒有大加封賞,也是想等到中秋夜宴,借著佳節之喜,再好好封賞你們兩人。尤其是謹言,第一次帶兵坐鎮,就有這樣好的成績,風采不輸你大哥當年。”

皇帝話里話外都是要封夏謹言為太子的意思,眾人心知肚明,自然屏息凝神,靜待三皇子的高光時刻。

有人為戰王惋惜,但看著他坐著輪椅,惋惜也只能放在心里,不好為他鳴不平。

唯身體健全者,才能繼承大統。

若是陛下沒得選就算了,如今有個優秀不輸王爺當年的三皇子,王爺注定只能退出爭儲的舞臺了。

夏武帝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笑了笑,目光落在蕭楚身上:“梟兒自不必說,你在嶺北守衛邊疆多年,戰功赫赫,這一次賑災有功,平叛及時,深得孤心。趁此佳節,孤便加封……”

正要封賞蕭楚的時候,方才帶頭攻擊蘇染汐的朱副將突然帶著幾名將士跪在殿下,義正言辭道:“陛下,末將有奏。”

夏武帝語氣一頓:“愛卿有何話說?”

“陛下,末將要奏告戰王夏凜梟狼子野心,藏兵于嶺北,導致嶺北叛亂,死傷無數。”朱副將呈上奏折,“這是嶺北叛軍造反的全經過。”

眾人震驚,立刻炸開了。

“怎么可能?叛軍造反,帶頭平反的可是王爺!”

“就算說王爺管理嶺北不力,都比編造這種鬼話來得好吧?”

“這件事怕是沒這么簡單,朱副將是劉大人的門生,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狀告王爺,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蕭楚巋然不動:“來,詳細說說。”

看到他這么平靜的樣子,夏謹言微微皺眉,立刻站出來呵斥道:“朱副將,你好大的膽子!大哥為了嶺北,嘔心瀝血十來年。嶺北是他年少成名的戰場,大哥對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叛亂之心?”

不少人跟著斥責朱副將,現場一時亂作一團。

朱副將沉聲道:“殿下,咱們大家都被他騙了。以前的王爺或許沒有造反之心,可是如今戰王失去了雙腿,就像折翼的鷹。如果他不造反,那就徹底無緣大位了。”

眾人的喧囂聲一時弱了幾分。

夏謹言搖搖頭:“不可能!大哥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放肆!”夏武帝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朱副將,你可知道污蔑皇子是什么罪?若你沒有證據,僅憑一封莫須有的奏折,幾句膽大包天的廢話……孤就是誅你九族也不為過!”

朱副將義正言辭道:“陛下圣明,末將冒死請奏,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惟愿朝廷能肅清內賊,還我海晏河清。”

他讓人將兩個看不出樣貌的人抬上來:“這兩位,一名是嶺北叛軍的頭目之一,賀四。一名是南邊落水村的老婦。”

“王爺明明已經把人俘虜了,按規矩需要將犯人押送刑部復核,查明叛軍作亂經過,上呈陛下,公告天下。可是嶺北叛軍被俘之后,其余頭目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暴斃,”

“這賀四本該死在嶺安城大獄里,好在蒼天有眼,他詐死逃脫王爺和其手下的牢籠,一路秘密逃回京,因為重傷耽擱了不少日子。他手上有叛軍五人和北蠻大王子塔慕里應外合的證據。”

蔡永站出來駁斥道:“就算這幫叛軍和北蠻通敵,那也不能栽贓給王爺啊。”

一堆忠心夏凜梟的武將也跟著出來聲討。

兩方差點吵起來。

賀四這時從身上拿出一疊染了血跡的陳舊通信稿,“陛下,這些是罪臣等奉命與塔慕大王子通信往來、制造叛亂的證據。”

滿堂瞬間平靜下來,目光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