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資歷,白遠梅在他們三個長老面前就是后輩,平日里見了他們,都得恭恭敬敬的,看他們的臉色。
也就不怪范同生會有這樣的反應了。
秦舒對此并不意外,神色不變地看著他,說道:“白遠梅有個最大的優勢,是你們三人都沒有的。”
這句話,讓范同生稍微收斂了表情,下意識地問道:“是什么?”
“白遠梅之前一直跟著潘中裕,協助他辦事。她很清楚身為國醫院的副院長,要做哪些事情。而且,她在這方面的經驗,遠超你們三位長老。這是她最大的優勢,也是沈院長一定會選她的理由!”
秦舒篤定的語氣落下,范同生臉上的最后一抹輕蔑也消失不見了。
他終于正視起眼前這個原本沒讓他放在眼里的女人,問道:“你有辦法對付她?”
秦舒回了他一個字:“有。”
范同生眼里一亮,語氣多了一絲急切,“怎么做?”
“不急。”秦舒卻淡然得很,視線掃過放在試驗臺上放著的筆記本,大致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眼里頓時流露出一絲興味,說道:“你這是在研究骨髓培育?都已經進行到最后一步了啊,不如我先幫你把實驗做完。”
“你……”
范同生下意識地想嘲諷她,這個實驗難度,可不是她一個剛進國醫院的三等院士做得來的。
但對上那雙淡定自若的眸子,他鬼使神差地把話咽了回去,點頭,“好、好吧。”
正好讓他看看,這個“元落黎”到底有幾分真才實學!
秦舒對醫學實驗向來有濃厚的興趣,白遠梅那邊她已經有了計劃,自然不著急,便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實驗上。
這個骨髓培育試驗,讓她聯想到了之前韓夢雙腿恢復行走能力的事情。
正好范同生又是燕景安插在國醫院的人,沒準兒韓夢的腿就是他給治好的?
秦舒心里產生這個猜想,并沒有影響到她專注的進行實驗。
范同生全程都在關注她的表現,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低估了眼前這個叫“元落黎”的女人。
她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
時間在寂靜的實驗中一分一秒的過去。
最后,在秦舒的幫助下,范同生順利完成了整個試驗。
這最后一步可是困擾了他大半個月了,卻被新來的三等院士給完成了!
燕大少派來的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范同生此刻心里既興奮,又難免有些復雜。
自己身為國醫院長老,竟不如一個年紀輕輕的三等院士,真是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不過轉而想到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同伴,有她的幫助,自己這次一定能穩坐副院長的位置。
他頓時就把心里那些多余的想法拋到了腦后。
他草草寫完了實驗報告,迫不及待地朝眼前的女人看去,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對付白遠梅?”
秦舒淡淡一笑,從他手底下抽出他剛寫好的實驗報告,合起來,再遞還給他,示意道:“現在,你可以拿著這份報告去找沈院長要人了。”
范同生沒聽明白,“要人?要什么人?”
“我。”
秦舒吐出一個字,定定地看著他。
范同生在聽完秦舒的計劃之后,面色一喜,迫不及待地就拿著報告離開了實驗室。
秦舒慢他一步從里面走出來。
她拿出手機,翻開白遠梅發過來的那條通知信息再次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如果白遠梅是個品性正直、值得尊敬的老師,她不至于這么急著對她出手。
但現在……既然是她主動刁難,正好用她來穩一穩燕景的心,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是在認真執行跟他的交易。
這樣,也能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范同生去了之后沒多久,秦舒就收到了院長辦公室那邊的通知,讓她過去一趟。
她欣然前往。
去了之后,毫不意外地看見,除了沈牧和范同生,還有拉著一張臉,面色鐵青的白遠梅。
一見到秦舒進來,她便立即指著她,對沈牧說道:“院長,范長老說我苛待元落黎,現在她人到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就盡管問吧。”
說完這話,她又立即轉向了秦舒,遞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語氣卻聽不出絲毫威脅之意,說道:“元落黎,你跟院長好好說說,我怎么苛待你了?”
“苛待?”秦舒愣了一下,佯裝不解,說道:“您說的是安排我住實習院士宿舍的事情嗎?”
她朝沈牧看去,似乎生怕他誤會一般,解釋道:“沈院長,白院士沒有苛待我,是因為她院子里只剩下了副院長的專用房間,實在是沒有地方能讓我住的了,才會安排我住到實習宿舍去。白院士肯定不是故意的。”
聽起來,像是在替白遠梅說話。
但秦舒清楚的看到,在自己的話說完之后,白遠梅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不少。
她抿了抿唇角,只當做沒有看到。
沈牧聽完則是一拍桌板,瞪了白遠梅一眼,斥責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潘中裕既然不在了,他的房間還留著做什么?元落黎是你帶的新人,就應該住在你的院子里,才好時刻帶著她、并且及時指導她!這是國醫院的規矩,哪有你這么辦事的?!”
白遠梅隱晦地瞪了秦舒一眼,轉向沈牧時,恭敬地低頭,虛心受教:“院長您說的是,是我安排不當,我待會兒就讓人把那間屋子騰出來,讓元落黎搬進去住。”
沈牧面色微緩,“嗯”了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
他目光又轉到了秦舒臉上,回歸正題,“把你喊過來,是為了今天實驗室的事情。我聽范長老說,白院士故意不讓你和其他人一起參加試驗,他看不過就把你帶去他的實驗室里幫忙了。是不是有這件事?”
秦舒看看范同生,又看看白遠梅,像一個謹慎的新人一般,斟酌了一會兒才遲疑地點點頭,說道:“是的。”
沈牧頓時瞇了瞇眸子,“是怎么回事?”
白遠梅則是惱羞成怒地說道:“我什么時候不讓你參加試驗了,明明給你發了通知,你自己遲到沒來!實驗中間不能讓人進實驗室,這是最基本的規矩!”
“是嗎?可是你在實驗開始前才給我發通知。我怎么趕得及參加試驗呢?”
秦舒抬眸看去,一句話,便讓白遠梅掩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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