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性嗎……
目光落在了沉淵鐵青且有些黑的臉上，他身上不樂意的氣息都快溢出來了。
江云啟：“……”
好像，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聽到中南的話，沉淵原本就不耐煩的臉上更是添了幾分不耐煩。
他冷冷地看向了中南，半尊的威亞悉數壓向了中南：“你特么才是個東西。”
強大的半尊威亞讓中南的臉色巨變，他緊咬下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癱軟下去，驚恐地看著沉淵。
其余人也是又驚又懼地看著沉淵。
有人厲聲開口道：“沉淵，此乃修真界不得放肆。”
仙主這時候也幽幽然地開口道：“沉淵，行了。”
然而，沉淵眉毛一豎，他絲毫不給仙主面子：“你這個老禿驢，憑什么命令我？”
這句話一說出口，氣氛瞬間僵硬尷尬住了。
哪怕是看不見仙主的那一張臉，都能知道他此時已經了面如鍋底了。
氣氛詭異的異常安靜。
仙主氣的身體都有些發抖，很想給沉淵兩耳巴，但是忍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溫和地道：“中南是無心之言，你暫且繞過他。”
沉淵不屑地看著仙主，終究是放過了中南。
不是看在仙主的面子上，而是還有其他事情做。
果不其然，見他放過中南之后，仙主的語氣更加溫和了，更是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他緩緩地開口道：“沉淵道友，今日出現在上清宗的魔族，可是你？”
雖然是問句，但是很顯然，他已經認定是沉淵了。
沉淵也不否認，淡漠地吐出了一個字：“是。”
“為何？”
“你我是舊友，為何你要當眾讓我難堪？”
在聽到你我是舊友的時候，除清明外的四位峰主齊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仙主。
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仙主和魔王沉淵居然是舊友？
開什么玩笑？
然而，沉淵下面的話，更是讓他們確認了這個事實。
沉淵不耐煩道：“你別管，我自有打算。”
江云啟眨了眨巴眼睛。
欣慰地盯著沉淵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還真是按照殷無緒說的話做的。
仙主聽到這么一句話，非但沒惱，反而更加興奮。
他笑了起來：“沉淵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陀沙和尚那老禿驢已然成了神尊？”
“所以想要以此來加入我們，和陀沙老禿驢站在一條戰線之上，共同攻入上古秘境？”
在聽到陀沙和尚已經成為神尊的時候，其余人再度震驚了。
而聽到后半句話，眾人都已經麻木了。
倒是明清和裴瀟御訝異且驚喜地看著沉淵。
沉淵：“……”
那啥，殷無緒只叫他啥都不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當即抬起頭，看向了趴在屋檐上的殷無緒和江云啟。
而江云啟在仙主說出這兩句話的時候就震驚了。
仙主居然和殷無緒想的一樣……
殷無緒對上沉淵的視線，淡漠地頷了頷首。
沉淵頓時會意了。
但是面色極其難看。
他盯著殷無緒，在請求他收回這個命令。
要了命了！
他是魔王啊魔王！
救了修真界一宗門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還讓他和一眾修真界們共同作戰？！
拜托，他們是敵人啊啊啊啊啊！
然而，殷無緒平靜地回望著他，什么也沒說。
沉淵：“……”
該死……
他終究是妥協了。
行，從此世界上再無威風凜凜的魔王沉淵。
他面色悲痛地點了點頭，看著仙主道：“是。”
仙主：“？？？”
莫名覺得沉淵這副模樣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他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沉淵道友，你和我想的居然一樣。”
“既如此，我們便一同攻入上古秘境。”
說罷，還看了一眼已經懵逼的眾仙門峰主。
緊接著，一個個回過神來，看仙主和沉淵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魔幻。
這真是這個世紀最大的冷笑話。
仙主和魔王在一起了……
然而沉淵已經不想待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了。
鐵青著一張臉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仙主，直接撕裂開了虛空裂縫走了進去。
仙主連忙在身后道：“之后我在聯系你。”
江云啟轉過頭，看向殷無緒的身側。
果不其然，下一秒，沉淵便從虛空中邁了出來。
那人的臉色依然鐵青，若是仔細看，還會發現，他的眸子里蘊藏著幾分委屈。
他幽幽地盯著殷無緒，活像殷無緒是個什么傷天害理的負心漢。
沉淵委屈地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的一世英名，徹底毀了！”
江云啟聽著沉淵說的這兩句話，嘴角一陣抽抽。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
殷無緒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還沒毀。”
沉淵頓時炸了：“你你你……你把這叫做沒毀？啊啊啊啊啊，我的英名啊！”
“你這個混……”
蛋還沒說完。
就對上了殷無緒那雙泛冷的眸子。
沉淵頓時像一只被命運扼住咽喉的鴨子，息了聲音。
殷無緒淡漠地一字一句道：“就算毀掉了，又何妨？”
沉淵：“？？？”
“……”
低垂下頭，甚至不敢抬起頭來和殷無緒對視。
他訕訕地笑了起來：“嘿嘿嘿，不就是英名，無妨，無妨……”
只是這笑，莫名有些想哭。
江云啟聽著，不由得給了他一個同情的小眼神。
就在這時，沉淵的臉色驟然一變，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腰間的一塊純黑色的玉佩。
此時此刻，那塊玉佩正在不停地閃爍著光芒。
沉淵抿了抿唇，周身的冷氣釋放出來。
他看著殷無緒，盡量平穩心緒道：“魔神大人，我得去處理一些事。”
然而，殷無緒似乎并不意外似的，他淡淡地開口道：“就在這里處理。”
沉淵的身體驟然一僵，他抿了抿唇，看了殷無緒良久，終究是點了點頭道：“好。”
江云啟：“？？？”
好奇地看著那塊玉佩，這一閃閃的是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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