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啟：“……”
他的腦門上，緩緩地扣出了一個問號。
仙主也沉默了。
一臉懵逼地看著沉淵。
沉淵輕哼了一聲：“我要你和我道歉。”
江云啟：“……”
再度扣出了一個問號。
不是演戲嗎，咋的還內斗起來，自己當真的。
仙主也反應過來，頓時氣的呼吸都不穩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沉淵：“沉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沉淵輕佻地看著仙主：“我知道啊，但是，你要先和我道歉。”
“我們魔族怎么就是自甘墮落了？”
江云啟：“……”
江云啟實在是一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仙主愣在了原地，略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咬牙提醒了一遍：“現在是在修真界，你把我的徒兒還給我。”
沉淵輕哼了一聲：“給我道歉。”
江云啟都覺得仙主快要氣到靈魂升天了。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死腦筋的沉淵，又看了看被沉淵護在身后一臉玩味的殷無緒。
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沉淵，你的腦子，多半是豬腦子吧。”
沉淵的眸子冷了下來，他亦是平靜地盯著仙主。
說出來的話卻寸步不讓：“不管有過什么，你都不應該說出這些話。”
“道歉，不讓，我絕對不讓。”
仙主緊緊地咬住后牙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讓開，把殷無緒還給我。”
沉淵嗤笑了一聲，只是冷漠冰冷地看著仙主。
于是乎，眾人的視線又從殷無緒的身上，挪到了仙主和沉淵的身上。
所有人的腦門上都出現了好幾個問號。
怎么，這些對話是有什么加密內容嗎？
江云啟有些想笑，但還是能膈應仙主就膈應一下。
當即朗聲道：“仙主，大魔頭，你們難道有過什么嗎？”
這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無數呆滯且試探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仙主和沉淵的身上。
仙主的身子一顫，當即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對著沉淵道：“我乃是修真界之首，絕不可能和魔族同流合污。”
這話說的，甚是堅定。
一字一句。
沉淵只是嗤笑了一聲，玩味地看著仙主。
仙主冷冷地看著沉淵：“我再說一次，讓開，不然，我不會客氣了。”
沉淵也是個暴脾氣，事到如今，自然是不能讓開了。
他也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冷冷地看著仙主：“既然如此，就戰一場。”
“早就想和你比試比試了。”
仙主沒想到沉淵真的要應戰，頓時氣得拿劍的手不穩了。
沉淵飛至半空中，正想要朝著仙主沖過來。
卻不想，身后傳來了殷無緒冰冷平靜的聲音：“等等。”
沉淵的動作頓了頓。
回過頭看著殷無緒：“怎么了？”
所有人的視線也落在了殷無緒的身上。
殷無緒平靜地看了看仙主又看了看沉淵。
“沒什么，就是給你們讓地方。”
說罷，他足尖一點，從擂臺之上飛身下來。
然后從人群中精準地找到江云啟，攬住他的腰，飛到了另一處空地上，冷眼看著擂臺上的仙主和沉淵。
里面的冰冷和戲謔，就像是在觀看動物園里面的猴子似的。
江云啟：“？？？”
仙主：“？？？”
所有人：“？？？”
沉淵唇角卻勾起了笑。
直接舉著劍朝著仙主沖了過去。
仙主下意識舉著劍對上了沉淵的劍。
此時他的形象和心態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沉淵，低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沉淵笑了笑道：“自然知道，玩玩嘛。”
他說這話時，看仙主的眸子里面泛著幾分冷意和殺意。
他是真的在盤算如何殺掉仙主。
仙主用力一擊，將沉淵彈開。
他此時也有些認真了。
“好，既然你想看，那便讓你看看。”
說罷，半尊的威壓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
整個大比現場都被強大的靈力給震到了，就連碎石都碎了不少，成為了粉末。
仙主有在刻意克制住自己的靈力，對人的影響是最小的。
畢竟，在場的人都是修真者。
但是，饒是這樣，對擂臺周圍的弟子也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幾乎所有人都口吐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在了地上。
面色蒼白的宛如將死之人。
看得江云啟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好，他有殷無緒護著，半尊的威壓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想到這里，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一眼殷無緒。
殷無緒的墨發飛揚，依然在他身后蔓延。
那深沉如海的眸子里面滿是猩紅，魔息在其中縈繞涌動。
整個人就是一個走火入魔的狀態。
但是，江云啟看得很清楚。
殷無緒的眼底滿是清明，絲毫沒有一點兒失控。
而擂臺之上的沉淵，見仙主認真了，眼睛里面快速地閃過了一道亮光。
緊接著，他周身縈繞起了魔息。
仙主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四周還在怔愣的修真弟子們。
冷冷地開口道：“還不快走！”
頓時，不少弟子回過神，臉色一變，快速飛至半空中，腳底一抹油地溜走了。
有的弟子躲避不及的。
被沉淵爆發出來的魔息頃刻間撕成了碎片。
連慘叫聲都還在喉嚨中沒有叫出來。
看得江云啟一陣心驚。
嘶……
半尊境界的比試，真的很可怕。
空氣中彌漫了濃郁的血腥味，無數的血霧在半空中久久沒有散去。
江云啟終于明白，為什么殷無緒要提前離開擂臺了。
不是說在擂臺上會受多么嚴重的傷。
而是擂臺上的仙主和沉淵大戰起來，方圓數十米的人都化作了血霧。
那么，還立在擂臺上，在仙主沉淵中間的殷無緒就很顯眼了。
而且，那時候，殷無緒的修為就曝光了。
仙主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周身的氣壓極低。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中發出來的：“沉淵，你去死吧。”
沉淵冷冷地看著仙主：“你會殺了我嗎？”
仙主的動作驟然一頓，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有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對話。
江云啟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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