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仙主和明清中南趕往合歡宗的畫面。
這樣，仙主的不在場證明也算是有了......
就只剩下了上古秘境里面的陰陽樹半尊。
就是不知道，仙主是否會放心......
畢竟，白衣，虛空，還有那臉上的同款馬賽克。
應該也會有人，將盜藥者聯想在他的身上的......
靈力屏障定格在殷無緒帶著仙主一行人站定在合歡宗門口，然而合歡宗門外卻沒有盜藥者的蹤跡上。
然后戛然而止。
黑色的巨龍原本金色的眼眸中突然出現了幾分血色。
黑鱗上的金光也變得暗淡。
虛空逆轉是禁術。
饒是半尊千夜，也已經撐不住了。
黑色的巨龍再次爆發出了一聲龍鳴，天空中的靈力屏障被黑龍吞回了識海中。
四周一片寂靜，這一次，所有人都看到了，盜藥者是什么樣子的。
實力有多么強大。
尤其是合歡宗的寧長老，臉色更是極為難看。
合歡宗遇難那一日，她在秘境城中調查盜藥者，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此時看在眼里，頓時恨得牙癢癢。
但是，她也知道，盜藥者并非是千夜尊者。
當即朗聲道：“千夜尊者是清白的。”
沉默了一瞬之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口了。
“千夜尊者是清白的！”
“千夜尊者是清白的！”
“.......”
那條在天空中翻騰的黑龍甚是滿意。
回到了千夜的體內，一黑一白的陰陽天亦是回到了千夜身后的義關城眾人體內。
千夜虛空逆轉已經傷了極大的元氣，此時面色有些蒼白。
但他還是朗聲大笑了起來。
眼底的光芒甚是明亮。
身后的兩個面具人頓時站在了千夜的身側，皺著眉扶住了他。
低聲喚道：“千夜前輩，你的靈力不穩，該回去了。”
千夜有些虛弱地擺了擺手：“無礙。”
話雖如此，但是他的腳步還是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殷無緒這時站了出來，平靜地開口道：“諸位覺得虛空中的半尊是誰？”
江云啟頓時看向了殷無緒。
四周的人都面面相覷，沒了前幾日的猜測和猶疑。
有人堅定地開口道：“上古秘境中的陰陽樹。”
“陰陽樹！”
“陰陽樹！”
“.......”
越來越多的開始附和。
此時此刻，上古秘境中的阿靈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她歪了歪頭，眨了眨巴大眼睛，看著面前正在教她打撲克的玄霜和蒼墨：“有人在想我。”
蒼墨看了她一眼：“好好看著，學。”
阿靈頓時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
“噢.......”
此時上古秘境外面，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上古秘境中的陰陽樹。
畢竟，修真界中已知的半尊，就是千夜，陀沙和尚，還有一個上古秘境中的陰陽樹。
仙殿的仙主，只有少數人知道。
千夜和陀沙和尚排除之后，也就只有上古秘境中的陰陽樹了。
江云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認真地看著殷無緒，悄咪咪傳音道。
“無緒大哥，不如趁機......”
抖露出來仙主是半尊，讓他也自證，這樣就能直接將仙主實錘了啊......
卻不想，江云啟說完之后，才發現，殷無緒正有些不解地回頭看他。
江云啟張了張嘴。
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居然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緊接著，是喉嚨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宛如生生被撕裂了。
江云啟：“？？？”
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嗓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緒。
天道冷冰冰地聲音在識海中響起：“19018號系統，警告警告，不要試圖改變原書固定劇情。”
“警告警告，否則給予魂飛魄散的懲罰，警告警告......”
江云啟：“.......”
頓時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原來是固定劇情啊......
他在識海中回應天道：“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喉嚨處的撕裂疼痛就消失了。
對上殷無緒那略有些疑惑的視線，江云啟只能搖了搖頭。
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清了清嗓子道：“沒什么，有點兒卡痰了。”
殷無緒深深看了他一眼。
江云啟莫名有些心虛。
殷無緒的眼神，仿佛要看透他似的。
千夜被義關城的人帶走之后，所有人也散去了。
不少人面色凝重，都忌憚著上古秘境里面的存在。
不止是一尊半尊啊，還有那么多的化神期修士，除了整個修真界共同抵抗，任何一個宗門對上盜藥者都沒有贏得勝算。
江云啟亦是跟著殷無緒回到了酒樓。
江云啟小聲地道：“天道，你還在嗎？”
識海中甚是沉寂，好一會兒，天道冷冰冰地聲音才響起。
“19018號系統，你最好有什么事情。”
江云啟癟了癟嘴。
好兇......
但是，他還是出聲詢問道：“天道，固定劇情是什么劇情？”
天道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地道：“墮魔。”
江云啟：“......”
緊接著，天道又道：“挖去殷無緒的靈根靈骨。”
“這就是固定劇情。”
江云啟聽著心尖猛地一顫。
在天道口中，這只是個劇情，但是在殷無緒的身上就是實打實會發生的事。
殷無緒是人，他也會痛的啊......
江云啟微微垂下了睫羽。
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這就是固定劇情，那么仙主確實不能現在掉馬。
他現在掉馬了，裴瀟御就沒人管了，殷無緒也不會墮魔，殷家全族被滅大仇也報了。
可是......
江云啟沉默了一會，還是小聲地開口了：“可是，我們不是反派洗白系統嗎？”
為什么要按照原書劇情走？
天道冷冰冰地道：“孰為善，孰為惡？”
“19018號系統也看到了，你所看到的善是真的善嗎？”
“你所看到的惡，又是真的惡嗎？”
“善與惡的標準究竟是怎么定的？”
“殷無緒墮入魔道難道就不能洗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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