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勾唇道，說這話時，他多看了幾眼殷無緒。
只對靈有用……
江云啟默默念了這幾個字，也移眸看向了殷無緒，那人卻已經挪開了視線……
江云啟目光往下移，落在了那人腰間已經變得暗淡的玉佩上。
應該是為了他的玉佩吧……
不是為了他……
“歸靈果在何處？”殷無緒淡淡地開口問道。
“在藥園深處。”玄霜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小白石頭，遞給殷無緒。
“有這個東西，上古藥園的藥材，你都可以隨意拿取。”
江云啟盯著那小石頭的眼睛都在發光。
隨意拿取，好豪橫啊......
“包括歸靈果。”
殷無緒接過那小石頭：“多謝。”
玄霜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往江云啟的體內注入靈息。
江云啟看了看殷無緒又看了看玄霜和蒼墨。
不由得眨了眨巴眼睛。
“無緒大哥，我們什么時候走？”
可別等他們出去，藥材都被采摘完了。
殷無緒看了他一眼，平靜地道：“你能走動了嗎？”
聞言，江云啟試探性地坐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乏力，但是好多了。
他看著殷無緒，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沒有問題了。”
“為何這么著急？”玄霜遲疑了一會，“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蒼墨此時冰冷地開口道：“怕不是害怕遲了出去沒機緣了。”
江云啟：“！！！”
震驚地抬起頭看蒼墨。
蒼墨挑了挑眉：“怎么，猜對了嗎？”
江云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還真被蒼墨說對了。
他含糊其辭道：“沒有啊，就是想出去走動走動......”
只是那眼神閃躲來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玄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含著笑無奈道：“既然如此，就出去吧。”
江云啟看向殷無緒，那人面色淡然，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好。”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只要不拖我后腿就行。”
江云啟：“？？？”
他能拖什么后腿啊，實在走不動了就掛在殷無緒身上，輕松又愉悅。
玄霜和蒼墨對視了一眼，看殷無緒的眸子都帶上了幾分深意。
“既然如此，你們就離開吧。”
“你們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江云啟有些疑惑地看著玄霜和蒼墨。
玄霜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還在持續噴出靈力的陰陽樹，眼睛瞇了瞇。
“我和蒼墨要在此處守著。”
江云啟亦是看了一眼陰陽樹。
真的好牛，陰陽樹吸收了整個上古秘境的靈力。
但是短短這么一小會兒就已經讓上古秘境的靈力恢復了。
甚至還在往外釋放。
陰陽樹確實很虛弱，現在也是最關鍵的時候，容不得一點馬虎。
江云啟點了點頭：“好。”
現在所在的地方被蒼墨和玄霜布下了結界。
若是只有他和殷無緒，怎么也不可能走出去。
只能讓那兩人將他們傳送出去，
玄霜溫和地笑道：“你們要直接去歸靈果那處嗎？”
江云啟剛準備搖頭：“不......”
奈何，話還沒說完。
殷無緒就點了點頭：“是。”
江云啟：“......”
得，殷無緒是真的很在意他的那塊玉。
本來，他還想先找找機緣的呢......
玄霜挑了挑眉，看向了殷無緒：“那就直接去歸靈果的那處。”
“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含著笑，看了一眼江云啟。
江云啟癟了癟嘴。
不是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玉才是最重要的......
卻沒注意到，殷無緒的眸子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
倒是沒怎么關注過他腰間的那塊玉。
不止江云啟沒注意到。
就連殷無緒自己都沒注意到。
傳送陣法開啟，江云啟和殷無緒足尖一點便站在了法陣中央。
白光一閃，眼前的光景就陡然一變。
森林消失，入目是一處斷崖。
一輪彎月懸掛在半空中，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繁星，和陰陽樹的群星璀璨截然相反。
潺潺流水聲在寂靜無聲的夜晚極其清晰。
江云啟低頭一看，斷崖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阿啟，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玄霜的聲音縹緲，慢慢消散。
“好。”江云啟乖巧地應了一聲。
“你和他們關系真好。”
殷無緒平靜地開口道。
江云啟：“？？？”
為什么感覺有一股酸味？
是他的錯覺嗎，是他的錯覺吧。
他訕訕地笑了笑：“可能同為石靈，玄霜和蒼墨對我會特殊一些。”
“畢竟，前輩照顧小輩嘛。”
他這話也沒說錯。
蒼墨和玄霜也確實是因為這一點，對他上心些。
世間修成靈的物件很少，石靈更是少之又少。
畢竟，石頭是很難開竅的。
殷無緒淡漠地道：“是么......”
江云啟點了點頭。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到了斷崖半身腰的一棵樹上。
那棵樹從懸崖上的一處裂縫中生長出來。
樹枝上全都是搖搖欲落的枯葉，但是卻結了一顆晶瑩剔透，圓潤無比的果子。
江云啟只看了一眼，便鬼使神差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歸靈果。”殷無緒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好像要......
江云啟再度吞咽了一口唾沫。
不愧是歸靈果，真的對靈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轉頭，眼巴巴地看著殷無緒：“無緒大哥，我想要。”
“你可以......”
靠近一點嗎還沒說完。
那人就輕輕嗯了一聲，足尖一點，就落到了歸靈樹上。
江云啟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可沒想過要麻煩殷無緒。
想自己下去拿來著。
等殷無緒那歸靈果回來時，就見那人傻愣愣地看在原地看著他。
長翹的睫羽在月光的照耀下倒出了一片黑影，遮住了那清澈的眸子，卻更顯得朦朧。
那人的皮膚很是白皙，月光灑在那人身上，甚至有點反光。
“怎么？”殷無緒眸子微微一深。
倒是才發現那人長得不錯，不愧是他隨身帶著的玉。
江云啟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沒什么。”
“你們聽說了什么......”突然，有陌生人的聲音響起。
江云啟愣了愣，倒是沒想到會遇到其他人。
“什么？”
“仙殿圣子是個斷袖。”
“知道斷袖是什么嗎？仙殿圣子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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