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啟一時沒能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等蒼墨輸了，那不就晚了嗎……
然而，還未等他繼續詢問，一道銀光從小兔子的身上閃爍而過。
緊接著，那抹純白色的小身影變大了數倍，直接朝著床榻上的殷無緒而去。
“砰！”
一聲巨響，嚇得江云啟心臟猛地一顫。
他呆滯地看著身側出現的一個白發白袍的絕美男子。
那男子長身玉立，臉上掛著溫和無害的笑意，那清澈無暇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小兔子和殷無緒。
看到他的第一眼，腦子里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兩個字：干凈……
似乎察覺到了江云啟的視線，那男子側首看向江云啟，緩緩地勾唇笑道：“再介紹一次，阿啟安好，我是玄霜。”
江云啟定定地看著那人，良久，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玄霜，你好好看……”
是那種干凈，一塵不染的好看。
玄霜微微一愣，唇邊的笑意更濃，他含著笑看著他：“阿啟，你也很好看。”
江云啟可不覺得自己好看，從小就有人說他粉雕玉琢，很是可愛。
可是，他是個男子啊，喜歡別人夸他兇猛，而不是可愛。
不由得癟了癟嘴。
玄霜見他這副模樣，眸中笑意更濃。
江云啟看了一眼已經雙眸徹底變成暗紅的小兔子。
又看了看身側絕美宛如謫仙的男人：“你們……可以分開？”
玄霜勾了勾唇：“當然可以，我和蒼墨，是兩個人。”
江云啟點了點頭。
明白了……
而另一邊，徹底掌控操作權的蒼墨渾身散發著黑色的陰氣，帶著強大的大道之力朝著殷無緒撲了過去。
殷無緒面不改色地看著他，絲毫不懼。
周身也開始涌動著強大且凌厲的殺伐之氣。
很快，兩道強大的大道之力碰撞在一起，若不是有殷無緒的結界，這棟房屋能直接毀掉。
江云啟的修為過低，被這兩道力量壓制得覺得雙腿都有些發軟。
他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這場戰斗。
殷無緒雖然剛剛悟到大道，遠遠比不過蒼墨的陰陽大道。
但是蒼墨失去了本體，而且前不久才恢復了神志，身體虛弱，狀態和巔峰時期差了太遠了。
這一場戰斗，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定。
很快，就出了結局，蒼墨過于輕敵了。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加大的大道之力的壓迫，殷無緒的殺戮之道在他面前就像個牙牙學語的嬰孩。
然而，他加大大道之力的同時，卻忘了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還未將殷無緒壓死，反倒是自己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變動后，小兔子……哦不，大兔子靜靜地趴在地上，暗紅色的眸子里滿是不甘。
他盯著殷無緒，看不清眼底的情愫。
殷無緒卻是緩緩地勾了勾唇，冷漠地看了一眼他：“你太高估自己了。”
是的，按理來說，就算本體在殷無緒身上，就算虛弱到了極致，也不可能輸得那么快。
是蒼墨太高估自己了，也太輕敵了。
玄霜平靜地看著殷無緒：“很強。”
江云啟點了點頭。
對。
除了蒼墨太高估自己現在的狀態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殷無緒太強了，和他同期相比，就是一個怪物。
甚至裴瀟御也不行。
就算之后能和裴瀟御勉強打個平手，也是他把自己的仙骨給了裴瀟御。
相當于他在和自己打。
現在的殷無緒的氣運和天資都是無敵的，稱得上當世最強。
殷無緒冷冷地看了一眼惡狠狠盯著他卻無話可說的蒼墨。
輕聲道：“該我了。”
聽到這話，江云啟的心猛地一個哆嗦。
玄霜輕輕嘆了一口氣：“結束了。”
殷無緒舉起絕殺劍，眉眼低垂，如墨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蒼墨，帶著強大的殺伐之氣刺了下來。
這道氣息險些將江云啟震飛出去，艱難地穩住身形。
江云啟：“？？？”
等等……
就這么刺了？
不管一下的嗎！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等等……”
然而，已經晚了，殷無緒已經將絕殺劍刺進蒼墨的心臟。
江云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勒個去……
殷無緒面無表情，表情淡然的就像是隨手捏碎了一只蟲子。
玄霜看著殷無緒，眸中也有幾分意外，他唇角那笑意收斂了一些，但依然溫潤。
“殷無緒，等你徹底悟透殺戮之道，我們再比一場。”
江云啟：“？？？”
這才發現，玄霜那眸子里居然燃燒著熊熊的戰意和殺意。
殷無緒看了一眼玄霜，緩緩地應道：“可以。”
而被殷無緒一劍刺穿心臟的蒼墨此時身體緩緩地化作了黑色的光芒，黑色的光芒匯集在了玄霜的身側。
是一個身形修長的黑袍男子，那男子亦是容貌精致，眸子晦暗冰冷，但又帶著幾分邪異。
他看殷無緒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和欣賞。
“你小子若是成長起來，或許可以成尊。”
江云啟已經徹底懵逼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蒼墨：“你你你，不是……”
蒼墨見江云啟這副驚掉下巴的模樣，有些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玄霜溫和地解釋道：“只要我在，蒼墨就死不了，況且……”
玄霜頓了頓，繼續笑道：“剛才只是蒼墨巔峰時期的萬分之一，輸了只是耗費一些生命精元罷了。”
萬分之一……
江云啟的腦子里全是這四個字，這么牛……
殷無緒輕聲開口道：“天煞二尊？”
玄霜微微勾唇：“沒想到你知道。”
蒼墨輕嘖了一聲：“許久沒聽到這四個字了。”
江云啟：“……”
“？？？”
“！！！”
天煞二尊他知道，是原書后期出現的兩個上古時期的大佬，要知道尊者是修真界的最強等級了。
而天煞二尊是兩位尊者，可想而知，影響力有多大，當然，最后會和裴瀟御成為兄弟，是殷無緒的敵人。
江云啟萬萬沒想到，他隨便撿回來的小兔子居然是天煞二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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