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溫老夫人渾濁的眼一沉,身形顫了一下。
立馬在心里祈禱開了,請求列祖列宗,你們一定要保佑那對母女不要出岔子!
不然,溫府就完了!
芙蕖眼淚流得更兇了,眼神閃了閃,垂在身側的手緊絞著褲管,撲通一聲跪下了,哭嚷道,“老夫人,老爺,夫人她……她……”
一聽跟張玲瓏有關,溫建中立馬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急步到芙蕖身邊,不管不顧的怒吼道,“快說!到底出了什么事?”
由于太激動,溫建中的唇角不停的抽著,唾沫星子飛了芙蕖一臉。
芙蕖緊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目光往四周瞟了一圈,似乎有所顧慮。
溫建中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得一巴掌甩了過去,咬牙切齒的道,“說呀!”
芙蕖被打得撲倒在地,左臉立馬腫了起來,巨大的委屈涌上心頭,索性也不管了,捂著側臉嚷道,“夫人她……正和人在清黎院做那事兒呢!”
張玲瓏與人茍合?
溫建中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一張臉直接成了豬肝色,身形猛地顫了顫。
但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
畢竟,這些年他們夫妻恩愛,舉案齊眉,除非親眼所見,不然他絕對不會相信張玲瓏會背叛自己!
“快帶我去!”溫建中抖著手將芙蕖從地上提起來,踹了幾腳。
“是。”芙蕖被踹得崴了幾步,立馬引著溫建中走了。
溫老夫人氣得肺都快炸了!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只能不停的拍著胸口順氣兒。
但好歹活了六七十年,還是能經住事兒的。
順過氣來后,溫老夫人顫聲朝迎春命令,“快!快扶我起來,跟著你們老爺!”
迎春不敢耽擱,連忙攙扶著溫老夫人,快步走了。
此刻,溫老夫人只有一個信念,在賓客趕到清黎院之前,務必要將這檔子事兒給蓋住!
所以腳下的腳步不知不覺加快了,拐杖啜得鐺鐺直響,連迎春也被她拖著往前走。
蕭云霆見狀,挑了挑眉。
原來,那女人是這樣打算的。
蕭云清倒是反應不大,雖是輕抿著茶水,溫和的眉目間卻隱隱地透著幾絲擔憂。
王長林跟蕭云清一樣,清瘦稚嫩的臉上滿是擔憂。
斟酌片刻后,壓低聲音朝同樣擔憂的王夫人請求,“母親,要不咱們去看看吧,萬一……”
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萬一這是溫府對溫綺南用的計謀,那就……
王夫人不動聲色的點點頭,率先起身走了,王長林也緊跟其后,
清霜縣主見狀,也連忙起身跟在王長林身后跑了。
有了他們打頭陣,面面相覷的賓客們也紛紛起身,跟著往清黎院走。
前廳里終于安靜了。
蕭云霆端著酒盅,蕭云清端著茶盞,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品茶飲酒。
那邊,溫建中和芙蕖已經到清黎院了。
還沒進內室,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溫建中的腳步立馬頓住。
這聲音,不讓人多想都難!
越往下聽,溫建中的臉越黑越沉,手都抖起來了!
索性一腳踢開內室的木門,沖了進去,怒吼道,“張玲瓏!”
內室里,寬闊的黃花梨雕花木床上,張玲瓏正和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摟抱著,不知羞恥的滾來滾去。
細看之下,倆人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眉眼間春意蕩漾,衣襟大敞著,口中還不停的說著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絲毫沒有發覺溫建中和芙蕖的存在。
溫建中氣得肺都快炸了,雙目變得通紅。
顫著身子沖到床邊將那瘦弱的男子一把揪起來,揮著拳頭就打,“敢欺負到我溫建中頭上?你真是不要命了!”
那男子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慘叫一聲,捂著臉踉蹌幾步,帶倒春凳后,狼狽的倒在地上。
溫建中又將目光落到張玲瓏身上,一把抓著她的衣領,左右開弓,啪啪的給了兩個結實的耳光。
臉上的生疼讓張玲瓏的理智回籠了些,迷蒙的雙眼恢復了一絲清明。
看清面前的人是溫建中后,立馬反應過來了,連忙整理好衣著,驚慌失措的問,“老爺,你怎么在這?”
還有,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么在這兒?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溫建中頂著滔天的怒意,歇斯底里的反問道。
張玲瓏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看到地上衣襟大敞頭發蓬亂的男子時,張玲瓏瞬間明白了,原本還有些發紅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她中了小賤人的奸計了!
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趕緊討好溫建中。
想明白后,張玲瓏一臉委屈的伸過手想要拉溫建中的衣袖。
卻被厭惡的甩開了。
“老爺,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張玲瓏提高了音量,一臉委屈,捂著臉哭了起來。
“好!好!”溫建中顫著手指著張玲瓏,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我就告訴你,你到底錯在哪兒!”
說罷,將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把提起來,扔到張玲瓏腳下,“我一進來便看到你跟著男子在床上顛鸞倒鳳,這就是你做的錯事!”
那男子被溫建中打得鼻血流了一臉,但還是依稀能看清楚長相。
張玲瓏只看了一眼,立馬瞪大了眼,結巴的尖叫起來,“堂哥!怎……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兒?”
而且一看張家林那副臉色赤紅、雙眼迷離的模樣,張玲瓏瞬間明白了,連忙對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芙蕖吼道,“快!去打一盆冷水來澆他!”
芙蕖立馬打了盆冷水來,不由分說的澆到張家林頭上。
一盆透心涼的冷水下去,張家林終于清醒了,只是頭腦還有些蒙。
一雙鼠眼懵懂的四處看了看,觸及一臉憤怒的溫建中時,也反應過來了,
一下子跪倒在溫建中面前,連連磕頭,誠惶誠恐的解釋,“妹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溫建中氣得咬牙切齒,打斷了張家林。
“其實……”
張家林一雙鼠目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瞬間拿定了主意,死咬道,“妹夫,我和堂妹之間,是清白的。”
總不能把他跟張玲瓏的骯臟計劃說出來吧?
這種猶豫,在溫建中看來就是遮掩!
直接一腳踹在張家林的胸口上,怒罵開了,“清白?清白到跑到一張床上親親我我?如果我再來遲一些,你們是不是就開始顛鸞倒鳳了?”
溫建中越說越生氣,抬起腳來又要踢張家林。
可還沒踢出去,門口就傳來一道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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