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砒霜中毒,為什么又會有心肺受阻的外象呢?
溫綺南沉眸,抿著唇,運氣調息后,再次開始診脈。
這段時間通過修煉,她的氣息很足,六感也隨之增強了不少。
對于細微的脈象,也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心肺受阻為陳年舊病。
而砒霜之毒,則不超過半個時辰。
也就是說,這女孩兒突發了心肺受阻的病,而后才被人喂了砒霜。
溫綺南眸子更沉了。
想起了昨晚上起的卦。
卦象里,白虎落官鬼,為傷,為死!
也就是,這是有人專門陷害她。
瞬間,清冷的臉上滿是凌厲!
既然如此,那她就奉陪到底了。
只是目光再次觸及老婦懷中的女孩時,于心不忍。
無論如何,大人之間的爭斗都跟孩子無關。
所以,她既要保孩子,又順水推舟,把幕后的人揪出來曬曬太陽!
溫綺南不動聲色地從玄珠里取出一瓶解毒丸,倒出一顆綠色的藥丸,塞進孩子嘴里。
安慰道,“大娘,您的孩子只是心肺受阻而已,我這里有清疏丹,給孩子服上一粒就好了。”
說著,清冷看向那位老婦。
眸子里滿是警告。
如果老婦就此作罷,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己定會饒她。
如果這非要得寸進尺,那就別怪自己做局了!
這駭人的眼神,讓老婦瑟縮了幾下。
但一想到那個人許的銀子,老婦又心動了!
吞了吞唾沫,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乞求道,“大夫,我是女的病從三歲就開始飯了,求您救救她吧!”
溫綺南臉一沉,渾身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冷笑道,“行啊!那我這就給你開方。”
說吧,大大方方的走到柜臺里,拿起毛筆,大聲地念起了藥名,“桑葉兩錢,石膏三錢,炙甘草五錢,人參七錢,胡麻仁四錢,枇杷葉六錢!”
翠萍似乎領悟到了她的用意。
抓藥時,報藥名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要把藥物混合時,溫綺南又再次大聲念了每份藥的名字,而后才混合在一起。
包扎好后,喜鵲就過來了,“小姐,我來吧!“
溫綺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親自提著出了柜臺,遞到那老婦人的手里,“大娘,我剛剛念的藥名,你可聽清了?”
這老付根本大致都不是一個,哪能聽清什么藥是什么藥呢?
只想盡快完成任務,回去領銀子罷了!
聽她這么問,只囫圇的點了點頭,“聽清了溫大夫,謝謝溫大夫!”
道謝后,抱著孩子就走了。
溫綺南站在門口挺直了脊背,靜靜地看著那老婦越走越遠。
目光也愈來愈冷。
一刻鐘后,那孩子就會醒了。
她的解毒丸是特制的,藥效能夠持續七天。
在這七天當中,就算老婦再給孩子喂砒霜,也無濟于事……
溫綺南勾了勾嘴角。
剛剛她并沒有收這老婦的錢,所以周圍的人又議論開了。
“溫大夫真是好人吶。”
“就是啊,不僅醫術高超還人美心善!”
“必須的呀,溫大夫的人品那是杠杠的好,不然怎么連三皇子和郡主都來找她瞧病呢?”
溫綺南只是笑笑,不語。
這正是她想要的。
名聲越大,越好。
僅僅是開藥鋪和醫館,她還不滿足。
蕭云清與安國郡主一直未離開,將整件事情看在了眼里。
倆人對視一眼后,蕭云清率先邁步到溫綺南面前,“溫姑娘,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安國郡主剛要邁出去的腳,輕輕收了回來。
看向溫綺南和蕭云清的眸光里,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溫綺南這才發現倆人沒走。
隨即挑了挑眉。
沒走,對她更是好事一樁。
她朝蕭云清福了福身,“三殿下,您請講。”
蕭云清目光掃向圍觀的路人,拂袖道,“大伙兒沒事兒的話,就都散了。”
語氣很是溫潤謙和。
眾人散開的同時,有有人討論起來了。
“三皇子果然人如其名,似云一忙樣清雅。”
“就是,對待百姓的態度也如此謙遜,將來肯定是明……”
“別亂說!四皇子那個冷修羅才是最的得寵的皇子,要我看,三皇子恐怕……唉!”
溫綺南聽了,很贊同最后那句。
當日端午宮宴,就能看出蕭云霆有多得寵了。
而蕭云清,甚至提都沒被提一下……
沒人看得見,蕭云清聽這些話時,溫和的瞳仁閃了幾下。
不過轉瞬又恢復正常,繼續朝溫綺南說道,“方才那老婦,其心不正,你要多加留心。”
看出來了不提醒是本分。
提醒了,就是情分了。
她又欠了蕭云清一個人情。
“三殿下,多謝提醒。”
蕭云清點頭,溫笑著,“那,我們就先走了。”
溫綺南又回眸朝安國郡主福身行禮。
安國郡主微微頷首,領著婢女和蕭云清一前一后的離開了。
王賓夫婦聽說那老婦居心不良時,一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礙于溫綺南在和貴人說話,所以未上前問。
此刻人走了,連忙圍著溫綺南,一臉擔憂的問,“綺南,那老婦的事,究竟怎么回事?”
溫綺南笑了笑,“舅舅,舅母,很簡單,有人不想要我好,更不想讓王氏藥鋪繼續開下去。”
王夫人一聽,氣得臉都青了!
但到底是大家閨秀出生,不至于潑婦罵街,話要文雅很多,“到底是誰啊,這么無恥!”
王賓倒是有了猜測。
瞇著眼,冷冷的問,“綺南,難道是?”
溫綺南點頭,“不錯,正是!”
“你們在打什么啞迷啊!”王夫人又氣又急。
王賓冷哼一聲,拂袖道,“是溫家。”
王夫人一聽,愣了一下。
而后一把抓住溫綺南的手,擔憂的叮囑起來,“綺南,你在溫家,務必要小心啊!”
這個舅母是真的很關心她。
溫綺南輕拍著王夫人的手,如女兒回母親那般,嬌聲道,“舅母,我知道啦!”
“倒是你們,這幾天,晚上必須讓肥彪守店。”
藥鋪沒啥事了,溫綺南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項,才領著喜鵲回府。
路上,喜鵲疑惑的問她,“小姐,是老夫人做的手腳么?”
溫綺南抬眸,直視著不遠處的溫府大門。
嘴角的冷笑更甚。
溫老夫人?
此刻恐怕正坐山觀虎斗呢!
與此同時,清香院的內室里。
溫老夫人躺在暖塌上,閉目養神。
迎春邊捶腿,邊不解的問,“老大人,您為啥不阻止夫人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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