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爺,大小姐回來啦!”
溫老夫人瞪了萬福一眼,“回來就回來唄,你大驚小怪的做甚?”
溫綺秀更是一臉不屑,“就是,大不了再扔到亂葬崗便是,你慌什么?”
萬福吞了吞口水,喏喏的道,“老夫人,大小姐是坐著劉家的馬車回來的!”
“什么?”溫老夫人蹭了一下站了起來。
溫家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溫老夫人頓了頓,逐漸喜笑顏開。
劉夫人能夠親自登府,對于溫府來說是莫大的榮耀。
溫府以后真的要發達了!
“快整理一下衣著,別讓劉夫人來了看笑話!”
“好嘞!”溫建中也想到了這一層,仔細整理著裝后,端正的站著。
溫綺秀則是氣得擰著眉直跺腳,那個草包的命怎么這么硬!
溫綺南剛進門就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
“祖母,父親,姨娘,我回來了。”
她嘴角噙著笑意,眼里卻是一片冰冷。
她早就料到了溫老夫人的心思,所以并未讓劉夫人下馬車。
溫老夫人往她身后瞧了一眼,不見劉夫人,臉色頓時冰冷下來。
溫綺秀上下打量著她,臉色變了又變。
迎春不是說周寧侯夫人和世子爺去牢里教訓草包了么?怎么她還穿得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
溫綺南揚起下巴,朝溫綺秀笑挑釁的勾了勾唇。
我就是活得好好的,怎么樣,失望了吧?
劉夫人早就在買馬車上備了一身干凈衣的衣裳,所以她身上的傷溫綺秀是看不見的。
溫綺秀氣得手中的帕子都快擰斷了!
這個草包就是故意的!
“草包,你是怎么出來的?”溫綺秀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她笑了笑,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譏誚道,“當然是劉夫人救的我了,不然還能有誰?”
溫家人不配知道是誰救的她。
“那你怎么不把劉夫人請進來?”
溫建中忍不住了,鐵青著臉訓斥道,“你這孽女真是半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劉夫人都到門前了你不請,你長的是豬腦子嗎?”
她冷冷的睨了溫建中一眼,目光轉向溫老夫人。
溫老夫人見狀,掄起拐杖輕打了溫建中幾下下,“行了!綺南又不是故意的。”
樣子還是要做的。
畢竟劉家是真的給丑丫頭撐腰。
她冷笑一下,淡淡的道,“祖母,我就是故意的。”
溫老夫人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卻又不得不忍著。
她微微福身,不急不躁的道,“父親,祖母,劉參議的官職比父親要高,就算要請人,也應該是祖母和父親去門口迎接才是,綺南是小輩,如果我張了口,不就讓劉府說我們溫家不懂規矩了嗎?”
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溫老夫人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可溫建中被下了面子,卻還是氣的,他指著溫啟南的鼻子又要訓斥,卻被溫老夫人怒喝住了,“建中,你閉嘴!”
溫老夫人也氣呀,可眼下這丑丫頭有劉家護著,對溫府來說也是件好事情。
“綺南,你受驚了,先下去歇著吧!”
“好的,父親,祖母,姨娘,那我就先走了。”
她行禮后,帶著喜鵲退下。
等她消失在長廊的拐角處,張玲瓏又跳出來指著她的背影怒罵,“這丑八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這句話說到了溫老夫人的心坎里。
她點了點頭,渾濁的眼中變得沉重起來,“如今,這丑丫頭確實是越來越不好拿捏了!”
溫綺秀可不這樣認為,不就是個草包么,有啥不好拿捏的?
所以她自告奮勇,“祖母,父親,不如,我們找個機會,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知道溫府的厲害。如何?”
溫老夫人想了想,同意了,“也行,但是你們得有點分寸。”
溫綺南可不知道他們的惡毒想法,回到清華院后,燒了壺熱水,讓喜鵲幫她清理傷口。
那條鞭子上帶著鹽水,傷口處早已壞死腐蝕。
喜鵲邊擦拭著傷口邊邊心掉淚,“小姐,你疼不疼?”
溫綺南不語。
疼!
怎么會不疼?
傷口擦拭干凈,她把喜鵲支了出去,從玄珠里取出前世用的銅制手術刀,一點點刮著傷口處腐肉。
每刮一下都是鉆心的疼痛,她緊咬著牙,額間直冒冷汗,堅毅的眸中卻閃爍著縷縷寒光。
她故意不吃麻丹,就是要記住這種痛。
有朝一日,她定要周承嗣母子加倍奉還!
一刻鐘后,傷口清理完了,敷上金創膏,裹上紗布后,她把喜鵲叫了進來。
“喜鵲,你收拾收拾。”
喜鵲看著一地帶血的紗布,又落了淚。
小姐真是太苦了!
她穿好衣裳,踱步至院中。
涼風拂面,她的一頭黑發被吹得迎風飄展。
朦朧的月色下,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有些病態。
她想起了在霍府后花園時,蕭云霆說的話。
他說,朔日來找她。
抬頭望向玄月,快朔日了。
她的眼睫輕顫著,心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堅決了。
以前的她很自信,相信自己有能力應對一切情況。
這兩天的事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
這個世道,無權無勢,就得任人宰割。
她粉唇微勾,拿定了主意。
喜鵲抱著個黑色的木盒子跑到她面前,“小姐,你看看這是什么?”
她接過盒子了一眼,眼里劃過一抹驚喜。
盒子里裝的是一些地契,還有一張嫁妝清單。
只是那張嫁妝清單缺了一半。
她知道原主生母的嫁妝不菲,但卻沒想到有這么多。
光完好的那半張單子上,就羅列著許多商鋪、土地、和珠寶首飾。
她把盒子蓋上后遞給喜鵲,“你先把它收好,以后還有用。”
想要拿回嫁妝,必須要有嫁妝單子,得想個辦法,拿到完整的家裝清單。
想到這里,她立馬有了應對之策……
喜鵲收拾干凈了,她吃了幾粒去油丹,開始打坐。
直到子時,她換了一身干凈的里衣才睡下。
第二日剛起,迎春就來了,“大小姐,老夫人請您去飯廳用早膳。”
溫綺南挑了挑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自從她來到溫家,這還是頭一遭呢。
看來是因為昨天劉夫人送她回家的事,再次讓溫老夫人看到了利益。
既然人家都示好了,豈有推辭的道理?
她點點頭,道,“行,走吧。”
腳剛踏進飯廳,我老夫人就笑意盈盈的說道,“綺南,來,坐祖母身邊。”
她也不拘束,乖巧地坐到溫老夫人身側。
用完早膳,她剛要開口說嫁妝單的事,溫綺秀就開口了,“祖母,今兒白云觀有廟會,七天呢,孫女想去祈福。”
接著又把目光轉向她,假笑著道,“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默默的排了一卦,便知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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