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干也干了,沒什么可后悔的。
這顆雷神之怒扔的也解氣。
問題是后遺癥怎么解決?
不到一天,大秦帝國和人族聯盟都對他下達了通緝令,還能上哪說理?
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他出現,很有可能被當場格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
岳舞忍不住問:“何以見得就是他干的?”
伙計指指通緝令,說道:“客官可能不知道此人為何人,小的也是今天剛剛對他有所了解,正好可以給客官分說分說。此人名叫岳五,梁國人,兇名赫赫,簡直就是一個殺神。此前他就在楚國扔過雷神之怒,是個慣犯,這樣的人,只要他手里還有雷神之怒,你說他哪里不敢扔?”
說的貌似很有道理。
岳舞直搖頭:“這只是猜測而已,咱們不能憑空猜測,沒有十足的證據胡亂定人罪,很容易造成冤獄。證據,咱們一定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
伙計怔怔的打量他,又看看通緝令上的畫像,說:“這位爺,您跟這畫像倒是有幾分像相呢,千萬要小心,因為長得跟通緝令像的人已經被抓了不少了。”
岳舞追問:“有證據嗎?”
伙計說:“據說,此人正好也在秦都,不就是證據嗎?”
“或許只是巧合呢,這就定罪豈不是兒戲?還是沒有確鑿證據嘛。”
“據說他跟丹盟有深仇大恨啊!”
“這也只是推測嘛,跟丹盟有深仇大恨的人也許有很多,這也算不得證據。”
伙計直搔頭:“小的也是覺得,多半就是這人干的,膽大,還有料,除了他很難找出其他人了。這種事非要當場抓住才算證據,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很多時候,寧可殺錯不放過,也是沒辦法的事,貼上一些倒霉鬼,總也把罪魁禍首除掉了嘛。”
岳舞大怒:“回頭看你也有點嫌疑,把你殺了再說,你也不覺得自己冤了嗎?”
這種事,別人冤不冤枉是別人的事,看個熱鬧就好,一旦自己被連累上,叫天天不應,也只能干瞪眼。
“小的沒干壞事····”
“懷疑你干了,你就得死····”
岳舞想跟他掰扯清楚證據的重要性,疑罪從無的道理,結果門外已經有大批城衛軍沖了進來。
“賊人岳五,速速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不許動!”
“放下武器····”
“你被秦都城衛軍當場緝捕……”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束手就擒,被擒了,也就徹底完了。
岳舞揮舞寶器長劍把這一波城衛軍打了出去。
倒是沒傷人,劈斷了一大片武器,把伙計抓住當了人質。
這個時間點沒什么客人,也只能抓他了。
就一個酒肆的伙計而已,做個人質都不值錢。
聊勝于無。
伙計一臉的懵逼,忙說:“這位爺,小的沒有得罪您,還請高抬貴手。”
岳舞問:“你說,證據重不重要?沒有證據能不能寧殺錯不放過?”
伙計一臉的生無可戀:“大爺,小的不過區區一個小伙計,明不明白這事又有什么用呢?”
“拉你一個墊背唄。”
岳舞也是好生無語,沒料到秦都的反應這么快,剛一走出來就被人報了警,又問,“是不是你出賣了大爺?”
“不是不是,小的要是知道您就是岳五大人,早跑了,對吧?”
早知道這樣,就不進城了,堵在城里出不去,成了人家的甕中之鱉,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好生憋屈。
現在怎么逃出秦都?
岳舞也是束手無策。
等著被人殺掉肯定不可能,起碼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沒過多久,門外就有人喊:“岳五,我是王智服,咱們好好談談。”
王智服?
岳舞翻了好一會記憶才想起這么一個人,秦都城衛軍里的一個王家子弟,上回出使的時候打過交道。
“進來唄。”
一聲盔甲,威風凜凜的王智服走了進來,跟了丹盟的易盟主以及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老王啊,你丫的是不是欺負人呢?大爺剛一來,你們就喊打喊殺,還貼通緝令,無恥。”
岳舞先聲奪人,倒打一把,一副我很無辜的樣。
易盟主氣得怒吼一聲:“岳五,你敢說這個雷神之怒不是你扔的嗎?”
岳舞說:“大爺剛剛進城,還沒離開北九城,你的丹盟在北九城嗎?”
易盟主氣得渾身都哆嗦:“除了你,誰敢在秦都扔雷神之怒?不是你就找不出第二個人。”
“誣陷誣陷。”
岳舞冷冷說道,“老王,這就是你們秦都城衛軍的工作態度嗎?平白誣陷別人,豈能服。”
王智服猛皺眉,說道:“你說這不是你干的,你得自證清白。”
岳舞問:“怎么自證?”
王智服想了想,說道:“你得回答本將軍幾個問題,首先是,你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來秦都?”
岳舞說:“人族聯盟給本大王發了一封公函,勒令本大王三日之內必須趕來接受審判。這么無理的要求本大王原本不想來,想想又不對,怎么滴也得來辯解一二,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昨日傍晚剛剛進城,對面客棧掌柜可以為證,本大王就是昨天傍晚剛進城。”
那個不認識的男子顯然就是人族聯盟的人,他說:“本盟確實給他發過一封公函,也獲知到他正往秦都趕來。”
王智服猛皺眉,又問:“你明明從東南方向過來,為什么反而從北門進來?”
“這個就有說道的地方了,本大王是為了避開仇人,免得被他們守株待兔,這樣也錯了嗎?”
“怎么能證明你是從北門進來的?”
“來的時候,貌似有不少逍遙侯往外跑,在下不明所以外秦都跑,有過照面,問問他們有沒有印象。”
王智服能量還真不小,真的找來不少逍遙侯查證,有好幾個逍遙侯對岳舞都有印象,認為他當時正往秦都快速移動。
出了事的關鍵時刻,不是往外跑,反而往秦都跑,這事確實值得商榷。
畢竟兇手不可能這么干。
也干不了。
跟伙計說什么疑罪從無沒毛用,跟王智服說有用。
王智服把他當成了朋友,不想他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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