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誰出去,和靳總你這個前夫有什么關系?”顧時嵩直接把我推到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外面,和靳寒只一個過道之隔。
看到靳寒那一刻,我就有預感,這次出國怕是又要有不少麻煩,我下意識按了按隱隱跳動的右眼皮,果然不是好兆頭。
“沒事吧?是不是看到某些人眼睛就難受?”顧時嵩見我揉眼睛,立馬關切地問,實際上就是在陰陽靳寒。
還不等我回答,他又替我叫了空姐,“您好,麻煩給我朋友拿一個一次性眼罩,這里有她不想看到的人。”
他話音剛落,我就聽到靳寒冷哼一聲,“舒晚意,你這是養了一條蛔蟲?”
看靳寒接話了,顧時嵩也笑了起來,“怎么聽著你像是在羨慕,也對,你和她結婚好幾年,結果對她一無所知。”
不用看我就知道靳寒現在的臉一定比鍋底還黑,好在空姐及時趕到,終于把兩個小學生隔開了。
“這是您要的眼罩,我還拿來了毛毯,您朋友需要嗎?”我余光看過去,空姐的眼睛都快黏在顧時嵩身上,一顰一笑都媚態十足,聲音甜的能有三個加號。
顧時嵩顯然已經習慣了美女對自己的暗送秋波,紳士地對空姐點點頭,“多謝,我朋友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一邊把眼罩扣在我臉上,一邊幫我蓋好毯子,空姐在一旁笑得有些局促,“您對您朋友還真貼心。”
沒等顧時嵩說什么,靳寒開口了,“他對普通朋友一向這么貼心,估計對女朋友會更好,顧少向來憐香惜玉。”
他這一開口,一旁的空姐臉都有些紅了,但眼睛亮晶晶的。
在空姐第三次送東西過來的時候,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來她對顧時嵩有意思了,顧時嵩每次都是淡定地回以微笑,靳寒倒對這一幕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空姐終于小聲詢問是否可以要顧時嵩的聯系方式時,靳寒替他開口了,“當然沒問題,畢竟他現在還是單身。”
在空姐含情脈脈的注視下,顧時嵩說出了震驚四座的話,“抱歉,我沒有手機。”
我頂著眼罩對他翻了個白眼,好在空姐職業素養不錯,一臉尷尬還要鞠躬道歉,表示不該打擾我們休息。
靳寒低沉的笑聲里充斥著嘲諷,“顧時嵩,你這是在等著她和周晏禮分手上位呢?”
顧時嵩這次沒反駁,反倒是認認真真點頭,“當然了,畢竟我好歹也是預備役,我還挺受她家里人喜歡,總好過你,什么機會都沒有了,不是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斗嘴皮子,我則塞好耳塞,扣上眼罩打算眼不見為凈,不知不覺中我終于睡了過去。
——
飛機落地,我忙不迭趕去了組委會安排好的酒店,顧時嵩則去了他常年包下的豪華大包房。
而我剛到酒店門口,就看到靳寒也下了車。
這是跟著我?他準備要把狗皮膏藥的名頭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