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時才發現,顧時嵩帶來的人直接打開了手提箱,里面裝著類似筆記本電腦的設備,兩個人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什么。
顧時嵩對著我挑眉,眼里寫滿了“快夸我”,我真心感激這位神棍,雖然讓人頭疼,可對我也真的是好,我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做得好。”我伸出手,像老干部表揚小同志一樣,拍了拍他的肩。
他哀怨地嘆氣,然后甩開我的手,“就這?算了算了,你也去休息室休息一會,這有我就行了。”
“不用,我也來幫忙吧。”我找了個凳子,坐在監控畫面前,“既然靳寒說讓我們查,那我可以自己查查其他監控視頻嗎?”
工作人員看了看方特助,看到對方點頭,這才把系統調出來,讓我一一檢查。
我把監控拷貝到自己帶來的筆記本上,飛快地找記憶里幾個隱形攝像頭的位置,調出了監控畫面。
展覽館的古董價值連城,除了明面上的監控,角落里的隱形攝像頭也同樣不少。我猜寧清怡能避開休息室的監控,可一些隱形攝像頭一定避不開。
天亮時分,我終于在安全出口位置的隱形攝像頭看到了摘掉口罩和帽子的寧清怡。視頻里的她應該是突然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慌亂中把帽子和手套,以及手里的畫都塞進了旁邊的大花瓶中。
我不動聲色地拷貝了視頻內容,與此同時顧時嵩的人也有了收獲,“顧先生,被刪除的隱藏文件已經找回,您過來看一下。”
門突然被打開,靳寒就好像算準了時間一樣,帶著南瑜和寧清怡,還有幾個評委涌了進來。
方特助馬上上前匯報,“靳總,視頻找到了。”
“什么?”寧清怡聲音里明顯帶著不敢置信,不住地看向了南瑜。
南瑜也皺緊了眉頭,隨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問道:“是誰偷了畫?”
“那人做了偽裝,看不清楚臉。”方特助的話一出口,南瑜和寧清怡都松了一口氣。
顧時嵩不甘心地讓人把監控掉了出來,所有人都盯著大屏幕。
視頻中的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帽檐壓得極低,根本看不清長相。可她打開保險柜和調換畫的舉動被拍得一清二楚。
顧時嵩皺眉,“沒有別的畫面了嗎?看不出這是誰啊?”
他帶來的黑客搖了搖頭,調取監控可以,但是人家做了偽裝,就不在他們的解決范圍之內了。
寧清怡終于有了底氣,“可就算有人調換了畫,也不能證明那人是誰,舒晚意,你現在也沒有畫能參賽吧?真的太可惜了。”
我走到電腦前,將進度條拉回到幾秒鐘前,然后放大了畫面,“這人做了粉色美甲,是個女人。”
只是無法看清楚美甲的細節。
我的目光掃過寧清怡,所有人也跟著看了過去,她來不及收回挽著南瑜的手,上面正是亮閃閃的粉色美甲。
“做粉色美甲的女孩多了,你看我做什么?”寧清怡死鴨子嘴硬,但任誰都聽得出她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