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我坐過,所以副駕駛位置上都是雨水,南瑜坐下后立馬發覺了不對勁,她摸了摸座位,“怎么這么濕?”
她沒有發現后座坐著的我,而我也沒打算開口說話,只是坐在她后面,我們就隔著椅背的距離。
“這......”陸璽誠已經有點不知道怎么說了,“南瑜,你自己不是開了車嗎?我們不順路!”
“那就麻煩你順路送我一下,可以嗎?”南瑜對陸璽誠態度還是很好的,畢竟這是靳寒的好友。
陸璽誠下意識地往我這看,可是南瑜絲毫沒有發現,她只是拿紙巾擦拭座位上的水,然后催促著陸璽誠,“快開車吧,我今天和靳寒喝了幾杯酒,開不了車,正好你來拿文件,就當一回我的免費司機。”
還喝了酒,看來情調很不錯。
“讓寒哥找個司機送你啊!”陸璽誠就是不肯走,我不知道他是怕南瑜和我坐同一輛車尷尬,還是怕鄧晶兒知道他送了南瑜,會發飆。
我感覺兩個因素都有。
“你怎么回事?讓你送我一下你好像很不愿意?”南瑜有點不開心了,“陸璽誠,我們不僅有生意上的接洽合作,而且馬上我就要和靳寒訂婚了,我們之間也算得上朋友吧,怎么這么小氣?”
陸璽誠左右為難,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反正此時已經停了雨,我又換了衣服,自己走出去打車回家。
所以我還是開了口,“我下車吧,陸璽誠,你送她回去就好。”
我一開口,南瑜似乎嚇了一跳,她回頭一看,才發現我坐在這里,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來接她的,南瑜,你還是自己讓人來接一下吧!”陸璽誠見我都開口了,干脆就和南瑜明說。
就不信南瑜還要和我坐同一輛順風車回去。
果然,我對南瑜來說就像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她立馬就下了車,臉色寡淡地看著陸璽誠,“行,你送她回去吧,我在云水庭過夜也可以,只是在訂婚之前,我并不想和靳寒傳出太多的新聞。”
都要訂婚了,過夜又怎么樣?
我心里忍不住好笑,可是有一絲酸澀的味道在心底,讓我無法忽視,大概是因為我在這里度過了五年的時光,雖然很憋屈,但是也充滿了期待和憧憬。
“那我們先走了。”陸璽誠如釋重負,趕緊鉆進了駕駛位,和南瑜打了個招呼以后,火速調頭離開。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認清了現實,因為鄧晶兒才是他的老婆,而我是鄧晶兒最好的朋友,如果剛才他選擇讓我下車,送南瑜回去,恐怕明天他就會被鄧晶兒直接打死。
一路上,陸璽誠都在找話題和我聊天,大部分都是關于靳寒和南瑜的,他在試探我對這件事的反應。
看來他是早就知道了靳寒和南瑜要訂婚的消息,只是沒有告訴鄧晶兒,也沒告訴我。
“陸璽誠,你不用擔心我。”我身上雖然已經換上了干凈衣服,但是頭發還是濕的,好像水都進了我的腦子里,讓我有點迷迷糊糊的感覺,但我還是能夠清晰地說話,“我會準時參加他們的訂婚。”
陸璽誠默默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嗯”了一聲,繼續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