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靳寒是一個足夠理智的人,即使當初嚴遲鈞的母親為了救他而失去了生命,后來那些年,靳家對嚴遲鈞父子已經足夠照顧,如今他還讓嚴遲鈞進入了靳氏總部任職,可是嚴遲鈞不珍惜機會,反而背叛了他。
恩怨就當是一筆勾銷了。
“你說說,你的條件是什么。”靳寒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那雙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有著思索。
我將我家公司的情況說了一下,但是靳寒的神情并沒有太大反應,一種他早就猜到了的感覺。
他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些不安。
而且,直覺告訴我,我找他找對了,一般這樣的反應就是他已經知道了,并且有解決的辦法。
“所以,你是想要讓嚴遲鈞身敗名裂,然后坐牢,又不想要你家公司的核心資料泄露出去,是嗎?”靳寒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下我的話。
我點點頭,這件事或許真的只有靳寒才能辦到。
靳寒笑了笑,薄唇勾出的弧度有些深意,隨后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現在是只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才想得到我,不過我說過,只要你需要我幫忙,我都會答應。”
有靳寒這個回答,我的心放了下去。
“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靳寒坐直了身子,雙肘撐在膝蓋上,雙手則是交握在下頜處,輕輕地抵住,他凝視著我,眼神如漩渦一樣仿佛能把人給吸進去。
我總覺得這個眼神不太妙,至于他提出的條件,絕對也不是什么我能接受的條件。
不用,我還是選擇聽一下他的條件。
靳寒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陪孩子玩耍的鄧晶兒,然后從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他再說。
我起身走到了靳寒身邊,然后坐下來,他則是扭頭,唇輕輕貼近了我的耳畔,說下了他的條件。
聽完后,我沒忍住抬手就想給靳寒一個耳光,但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答應或者不答應,但是不能打人。”靳寒眼神有些無奈,每次我展現出潑辣的時候,他估計腦海里都是以前圍著他打轉的傻女人。
“靳寒,你要臉嗎?”我咬牙切齒地問。
靳寒無所謂地聳聳肩,“為了我的目的,我可以不要臉。”
不遠處的鄧晶兒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后,她走了過來,一臉警告地等著靳寒,“靳寒,你干什么?你少欺負我家意意,要不現在就給我滾蛋!”
靳寒已經確定了我有求于他,便欣然起身,他看著我,眼神里滿是自信,“我等你的回答。”
“對了,嚴遲鈞手里的資料,其實在我的手里。”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靳寒已經大步離開了,仿佛剛才他說的話就像是幻覺一樣,而鄧晶兒和我一樣愣住了,“什么意思?你家公司的資料到底在嚴遲鈞手里,還是在靳寒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