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周晏禮是站在我這邊的,他不止一次地向我表明了他的態度,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簡單粗暴,當著幾個好友的面,直接就選擇了相信我,懷疑嚴遲鈞。
“晏禮,你懷疑我?”嚴遲鈞眉頭皺的緊緊的,言語間滿是不敢相信。
而靳寒的視線也落在了我和周晏禮的身上,剛才周晏禮維護我的那種語氣,他應該察覺得到,而且很敏感。
周晏禮坦誠得讓我再度震驚,“嗯,因為你的解釋根本就說不通。”
嚴遲鈞說,自己并不知道劉娥他們在計劃什么,只是借了一點錢給他們而已,至于我被綁架,然后不小心殺了向晴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情,這段時間他人在國外,就這兩天才回國,一回來就被警方傳喚了,說他涉嫌犯罪。
接著,他望向了靳寒,“靳寒,我的行蹤你應該最清楚。”
是的,如今嚴遲鈞是在靳氏工作,他之前和劉悅一起回國,就是來靳氏上班的,這件事周晏禮和我提起過。
靳寒冷色微沉,“嗯,這些天他確實在國外出差,是我親自給他安排的工作。”
得到了靳寒的肯定,嚴遲鈞懇切地看著我,一副無辜的模樣,“舒小姐,你不能因為我曾經和劉悅是情侶,就將他們的所作所為,強行安在我的身上,況且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已經和劉悅分手了,我沒必要再幫她做這種冒著風險的事情,不是嗎?”
劉悅的說法是,她不肯分手,在她的糾纏下嚴遲鈞答應幫她這個忙,所以這是一次交易,而現在嚴遲鈞否認了這次的交易。
在場的人神色各異,直覺告訴我,在這里只有周晏禮是相信我的。
陸璽誠和傅杰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他們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這時傅杰開口了,“我相信嚴遲鈞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舒晚意,你可能是弄錯了。”
“我其實也挺相信遲鈞哥的人品,他做這些是為了什么?根本就沒好處,我覺得應該是劉悅因為和他分手了,所以故意往他身上潑臟水。”陸璽誠也開口了,他看了看我,似乎有點緊張,趕緊又把視線給挪開了。
他和嚴遲鈞有點交情,可是鄧晶兒和嚴遲鈞不熟,要是她知道陸璽誠沒有選擇站我這邊,肯定會不爽。
不過我理解,他們都是朋友,在沒有鐵證的時候,我的話又怎么可能輕易地相信。
但是那天商場我被擄走的監控視頻不見了,不然也許能找到一絲破綻,又或者我可以去找劉娥,她全程參與了所有的事情,一旦她也愿意指控嚴遲鈞,那么一切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當然,找劉娥幫我,無異于是讓我靠雙手飛上天。
靳寒今天找我過來的原因,是為了給他的好友洗脫罪名,是為了讓我撤銷對嚴遲鈞的指控嗎?
“我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劉悅在最恐懼的情況下,交代出的那些話。”我眉眼冷漠嚴肅地看著靳寒,是他綁走了劉悅,他也曾親耳聽到劉悅交代的一切。
在那樣的情況下,劉悅不可能會撒謊,除非她活膩了。
面對我的眼神,靳寒的眼瞳微微動了動,隨后陷入了沉思,如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蓋住了他此時眼眸里的神色,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心底是極大的失望,只是我刻意地不去細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