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向晴來找周晏禮竟然是為了這件事嗎?
可是她如果真的條件不達標,出國去手術也是風險極高的,況且人家手術的那個醫院,也會做術前檢查,她過去了不一定可以手術。
周晏禮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抬眸看著我,“你想知道她要這么做的原因嗎?”
廢話,我當然非常想要知道,就看他愿不愿意告訴我,沒想到這人還有要求,他拿出了一把鑰匙,擺在了桌子上,“下午去我公寓那里,替我帶布布去做一下體內驅蟲,我再告訴你。”
布布定時要驅蟲,這可是周晏禮的責任,怎么還一次兩次推給我了呢?
我理直氣壯地反問,“你不知道我也要工作嗎?”
“哦?”周晏禮似笑非笑,“就是調顏料刷墻嗎?”
“......”聽聽這話,是一名使命崇高的醫生該說出來的話嗎?雖然我現在確實處于打下手的地步,因為壁畫不能讓我隨意地嘗試,所以很多的時間我都是幫忙打打下手。
我并不在意,因為我本來就應該從最基本的東西學起。
但是周晏禮怎么可以拿這一點來取笑我?
我皺眉,“怎么了,你沒當過實習醫生嗎?真是的......”
“我并不是嘲笑你,而是覺得你的工作應該比我自由一些,布布的驅蟲已經慢了兩天,這兩天我都比較忙。”周晏禮見我有點生氣了,神情變得稍微誠懇了一點。
這一點他說的倒是沒錯,我有任何事,只要和章修前說一聲都可以請假,既然周晏禮提出來讓我帶布布去驅蟲了,我很爽快地答應了,前提是他必須要先告訴我,向晴那么做的原因。
可是等到周晏禮告訴我以后,我卻感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茶味。
哪怕是經過了周晏禮的轉述,那股茶味都絲毫沒有減弱,直沖腦門。
向晴竟然是為了讓靳寒才這么做的,她說自己給靳寒找了太多的麻煩,而且導致靳寒和我之間產生了很多矛盾,如果她可以早一天去國外,那么就早一點讓靳寒解脫,不再為了她而煩惱。
妥妥的白蓮花發言,像是要犧牲自我,成全他人美好生活一樣。
我愣了一會兒后,問道,“那你答應了?”
“沒有,這種事情不能作假。”周晏禮搖搖頭,不管他心里是反感向晴,還是傾向向晴,出于職業約束,他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然最后向晴出了什么問題,他也是需要負很大責任的。
“我知道了。”我沒有再多問,只是拿起了那把鑰匙,然后離開了醫院。
我駕車來到了周晏禮所住的公寓,這里離醫院不遠,我找到布布以后,就將它放進了專門裝它的背包里,然后拎著下樓,飛速地在附近找了一家寵物店。
讓沒想到的是,向晴此時正在寵物店內,準備挑選一只貓咪,我和她四目相對時,都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