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禮忽然被我搬出來,眸色一深,卻還是沒有說話,任由我來和向晴協商。
向晴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她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地賠錢,全靠靳寒和傅杰他們,現在又冒出一個兩百萬,她就是賣腎都拿不出來。
我當然知道她沒這個能力,她只有作死的手段,而爛攤子從來都收拾不好,所以我的目標直接換到了靳寒身上,“你替她賠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反正到最后羊毛又得出在你身上。”
靳寒的眼眸瞇了瞇,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隨后薄唇輕啟,“你的意思是,你和周晏禮是清白的?”
“嗯哼,所以賠錢。”我伸手,絲毫不覺得自己過分,我甚至懷疑向晴是不是我的小財神,怎么總是能讓我走點偏財運呢?
靳寒忽然笑了,心情莫名地愉悅起來,他當著向晴的面,直接給我轉了一百萬。
但是周晏禮這時候開口了,聲音略微淡漠,“我的賠償不需要,走吧。”
真是個傻子,誰嫌錢多啊?不差錢,但是也不能拒絕財神爺的青睞,我沖周晏禮使了個眼色,他假裝沒看到,讓我感到十分的惆悵。
見靳寒爽快地給了賠償,向晴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光芒,那種崇拜和驚喜的情緒,瞞不過的眼睛,她從小長大的環境都是普普通通的,誰能這樣為她揮金如土呢?
但是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而且還得把罪名推到別人身上坐實,向晴伸手拉了拉靳寒的衣角,小聲地道歉,“靳先生,對不起,都怪我太蠢了,我不應該將照片發給葉姐姐的,我只是覺得那個畫面,舒姐和周醫生好般配......”
這解釋,直接把靳寒剛剛好一點的心情解釋砸了,眼看著那張俊臉又陰沉了下來,我立馬拿著鑰匙走人,我可不當他情緒的靶子。
靳寒的車就停在外面,我迅速走出去以后,發現周晏禮也跟了上來。
看著周圍熟悉的風景,我無心多留,準備上車后立馬離開這里,可是周晏禮卻叫住了我,“你沒發現這里不對勁嗎?”
不對勁?
我從一進來這里,就感覺到了,但是無法確定是哪里不對勁。
周晏禮回頭看了一眼,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我。
我有些疑惑地等著他的回答,過了幾秒鐘后,他重新開口了,“你難道忘了,這里你之前把所有家具都賣掉了嗎?”
他的話,讓我猶如醍醐灌頂,一瞬間剛才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都開始清明了起來。
對,我之前將云水庭三分之二的家具都變賣了,剩下的要么是雙方父母送的,要么就是一些合作品牌方送給靳寒作為新婚禮物而送過來的,按理說,云水庭應該已經空蕩蕩,或者是換了其他的家具,可是剛才我進去的時候,看到的裝潢擺設,和我賣家具之前的擺設一模一樣,幾乎是沒有什么改變。
所以我走進去的時候,第一感覺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太過熟悉的地方,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有些震驚,“對啊,怎么會這樣?難道我賣家具是在夢里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