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工地上材料的問題,齊舟陽是監理員,所以發現了工程有質量問題,然后被包工頭給報復了。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門,上面寫著:海城天利建設集團。
我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同時質問張建成,“你們膽子這么大?敢在材料上耍花招,就不怕被查嗎?”
“嘿嘿,美女,咱們明人不說暗話,能夠包下這些工程的,你覺得是普通人嗎?你說查就查啊?趕緊帶你弟弟走,別讓我再看到他,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天利建設集團,張建成是嗎?”我重復了一遍。
“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樣?”張建成不屑一顧地反問我。
我只是冷笑一聲,“等著吧。”
張建成不以為然,他拍了拍自己仿佛懷孕六個月的肚子,“行行行,等你。”
我扶著齊舟陽轉身離開,他還有些不愿意,體內的正義之魂也不知道經得起人家幾次揍,我低聲說,“他們人多別硬剛,先處理好你身上的傷,這里我會處理好,你別忘了我的身份。”
齊舟陽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點點頭,乖乖地跟著我上了車離開。
我一路駕車,以最快的速度將齊舟陽送到了醫院,陪他掛了急診,辦理了住院手續后,我給他預繳了一筆治療費用。
他的胸口受到了重擊,應該有內傷。
病床上齊舟陽面色蒼白,他還在糾結要將錢給我,我十分無語,從一開始接近他,我就是想用錢買心理平衡,所以在他身上花點錢我是真的無所謂。
“小齊,我們之間不用這么生分,這些錢不需要你還,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隨時找我,我一定會幫你。”我站在病床前,向齊舟陽許下承諾,畢竟這一世我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齊舟陽的視線移到了門口,我感覺到不對勁以后,也回頭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靳寒和周晏禮齊刷刷地站在門口,一個人穿著黑色襯衫,一個人穿著白大褂,相似的身高和體型,都快將門擋住了,一剎那間我想到了黑白無常。
況且這兩人此時散發的幽冷氣息,也挺地獄化的。
所以,剛才我的信誓旦旦,他們都聽到了?
雖然我不在意他們聽到,但是真有點尷尬,像極了富婆在扶持小白臉的畫面。
“嗯,好好休息。”我硬著頭皮叮囑了一句,心里則是一萬頭馬呼嘯而過,下次我還是避免來這家醫院吧。
“舒姐,你......”齊舟陽還擔心我。
我遞給他一個沒事的眼神后,便離開了,順手將病房門也輕輕地關上。
靳寒和周晏禮一同退后一步,給我關門的動作留出幾分余地,只是兩人的眼神依然釘在我的身上,讓我十分的不適。